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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此事與自己毫無幹係,瞧著她哭,乘荒心也跟著緊痛了起來。
他柔聲說道:“談何而來得罪不得罪的,事不至此,那小子本就是為六道所不容的屍魔孽障,那太陰大帝若想執意袒護,自是他的過錯,隻是此事問題不在於那太陰那廝身上。
而是這隻屍魔至關重要,乃是將臣之子,是我阿兄欽點放逐至昆侖嚴加看管的,若是叫你拿了去,其中但凡出了任何差錯,我阿兄問罪下來,便是連我,都難逃此咎。”
東勝神後道:“什叫我拿了去,本宮可是聽聞那小子身上為仙尊大人親自鎮鎖了封印,便是天大的邪魔也鎮降得,途中能出什岔子?
而且看管那小子的不過是兩名小小妖仙子民,那尚昌之事本宮可以不追查下去了,他既劫後重生,本宮自是許些好處給他,叫他們兄弟二人將那屍魔借我幾日,待到那太陰老兒答應幫我複活真羽之後,本宮自然完璧歸趙於你昆侖。
再者說,如今這屍魔可謂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誰打殺了去,必然會迎來屍魔一族的可怕報複,縱然路途稍有不慎,叫這隻屍魔死在了本宮的手上,那也是我東勝神洲擔下了屍魔一族的怒火,仙尊大人怕是還樂得如此。”
“可是……”
見君皇乘荒仍有遲疑,東勝神後打鐵趁熱接著說道:“我聽聞君上在許多年前痛失的司水神源如今卻是不知何故,遺失在了這隻屍魔的身上。
屍魔狡詐可恨,竟敢以不潔之身,強占他人神物,此事怕也是叫世人暗中多有取笑君上吧?”
君皇乘荒麵皮一抽,表情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無妨。”
東勝神後款款一笑,一隻輕柔的素手覆蓋在君皇乘荒的手臂之間,她低低說道:“我東勝神洲有一秘法,可生剝魂魄,以魂魄入酒而煉,可煉出藏於魂魄之中的靈寶,今日君上助我,我便投桃報李,解了君上著多年以來的憂心之事如何。”
手臂間輕輕搭落而來那柔弱無骨的觸感讓君皇傲疆心神不禁一蕩。
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一時之間竟是忘了心中那些陳詞好的拒絕之言。
眼前這女人貴為舊神主之妻,素來雍容華貴,雖說談不上趾高氣昂,卻也絕不會如現在這般柔聲細語、小意溫柔。
盡管君皇乘荒知曉這東勝神後對他如此態度大改是有求於他,可偏生他那顆風流溫柔心,就吃女人這一套。
“大亂潮音剛過,近日來昆侖山必然是諸事繁忙,正如神後娘娘所說,那小子為我阿兄親自鎮封。
輕水就派了兩名化形不過百年的小妖仙子民守護,想來也是沒有費多大的心思在他身上,若你隻是借用幾日功夫的話,這點小忙本座還是出手一助的。”
……
……
天色漸晚,殘陽從遠峰上落下,隻餘蒼紅一線藏於天地山水間,黃暈沉浮的傍晚時節,百安起杆收餌。
後院之中,隱隱傳來藥香。
尚昌雖經曆此一遭大劫,與兄長齊善徹底與那真仙教離了心。
可他盡管被強行帶入那神罰森林之中,為人所控,任人擺布,昆侖山中的人在黃金異雨大起之時,便起碑封界,絕了內外兩世,並未及時出手援救。
但看他這副樣子,似乎對於自己背後的昆侖淨墟仍舊沒有生出半點怨懟之心。
對於輕水女官冷漠外表之下的關切心意,他亦是坦然收之。
齊善去藥山領取了治療他傷勢的靈草仙藥,此刻正在後院看火守時辰。
在昆侖山中,也許是感受到了那位聖人神靈的氣息,白少顏自出了神罰森林之後,便一直是以小白蛇的形態示人。
尚昌在神罰森林之中見過白少顏的真身形態,知曉她真實身份是那上古真龍後,回到小山居後,卻也並未向自家兄長明言。
至於百安身邊這隻三色犬兒,則正是那深淵巨獸的真身所化了。
百安溫好了一壺月光酒,用碗盛放於地,那犬兒就低趴在地上,小口小口喝著碗中的月光酒。
它雖成功打破了封印,可魂肉融合唯一,對它的魂魄耗損亦是十分巨大的。
它不食魚肉靈果,這月光酒有溫補魂魄之效,加之這昆侖淨墟本就靈氣充盈,幾日下來,魂魄穩於這肉身之中,倒也不必再擔心會生出離魂的現象來了。
百安看著蹲著與站著都差不多高的三色犬兒,忍不住出聲打趣道:“雖說一早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