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不了自己。
當她在殿外見到這西懸峰降下雪罰,第一時間無比憤怒。
盡管這雪罰第一眼乍一看好似是衝著她來的,可蜀辭知曉這事情自然不會如同表麵那般簡單。
她借著神罰試煉的契機,偷上昆侖已這般時日了,這老女人早不使壞晚不使壞,偏偏在這種時候使壞。
而且在內閣之中,這個老女人分明單獨傳喚的是百安,召見尚未結束,雪罰毫無征兆地忽然而至。
蜀辭何等心智,如何猜想不到這個陰著壞的老女人是借著她的安危處境欺負她剛表明心意的小嬌夫?!
百安的性子她又是再清楚不過,若這雪罰是衝著他自己來的倒也還罷,蜀辭甚至還對他極有信心的覺得她家那個能幹勇敢的小嬌夫還能夠與這老女人周旋硬鋼幾個回合。
可若這雪罰是衝著她來的,那才是會真正地將小東西給欺負到了!
蜀辭念及其中細節,如何能夠不怒發衝冠!
她目光不善地凶瞪著滄南衣,嗓音森森:“吾輩信不信重要嗎?等到吾輩將你肚子撕開,不就清楚了嗎?”
對於來勢洶洶,鋒芒畢露的蜀辭,滄南衣看起來反應卻是十分的冷淡。
她大袖輕揮,散落在美人榻上的狼藉木屑一掃而淨,她重新坐回了美人榻上,她微微抬起一臂,歪著腦袋,支頤道:“那你來?”
那淡然的態度更是讓蜀辭火冒三丈,她雙眼已經燃燒起了怒火。
兩條尾巴搖曳之間,又逐漸生出了虛幻的八隻尾巴,一身妖力蓄勢待發!
百安知曉這是昆侖山,若真正打起來,情況對他們二人十分不利,自是不可能讓蜀辭胡來。
他雙臂收攬,將她抱緊了些,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冷靜一些。
百安抬首看向滄南衣,道:“一場雪罰乃是天地之劫,極耗靈力,娘娘此時狀態不佳,此雪罰既是對蜀辭並無影響,何不就此撤去?”
滄南衣毫無情緒地掀了一下眼皮,淡淡道:“你們真覺得這雪罰隻是為魔河蜀辭一人準備的?”
勸說無果,百安既是意外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這般看來,還是有我一份了?”
滄南衣看了蜀辭一眼,道:“本座很好奇,為何你能沒事?”
蜀辭輕嗤道:“吾輩為何要為你解答疑惑。”
百安低首看她:“其實我也很好奇。”
原以為在此山之中,最受影響的人會是蜀辭,卻不曾想,她卻是在這場雪罰之下,影響最為微弱的那一個。
聽百安這般問,蜀辭才吐息說道:“吾輩沒有想到這昆侖冰河之中還藏著吾輩的身外化身,吃了個暗虧是不假。
可是這個老女人卻想借以雪罰教訓吾輩,也是癡心妄想了,世間因果萬千變化,縱然她是尊仙神靈,也無法事無巨細盡數詳算而知。”
她尾巴輕晃,狐狸下巴微抬,眸光帶著幾分驕傲:“雪罰這種東西,效用隻對於那些純陰之身的女子最為致命,便是那輕水青玄兩名女官都遭受不住,若是換做往年昔日的吾輩入山,這一場雪下來,吾輩這一身狐狸皮保不保得住還是另說。
小東西你以為這些日子以來吾輩那些業障都是白吃了不成,更何況你還是多次以著雙修的形勢喂補於吾輩,叫吾輩吃下的可不僅僅隻有業障,還有你給吾輩的好多好多元陽。
吾輩藏以幽牝之中的元陽盡數煉化,兼以這百萬年的修為,這老女人所降下的小小雪罰,自是成了不入流之物。”
說完,蜀辭還揚了揚狐狸腦袋,伸出小舌頭在百安唇邊輕輕舔舐了兩下,將他唇邊殘留的血跡舔舐幹淨。
自在小山居中表明心意以後,蜀辭看百安的目光早已不複當初那般純潔懵懂,眼神可稱不上是清白,那是相當的露骨。
“吾輩的人,可不是叫人送上昆侖來給人隨便欺負的。”
百安:“……”
所以,這狐狸腦子到底是開竅了還是沒開竅。
原來這雙修之事是能夠拿到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津津道哉的嗎?
“那你昨夜……手冷腳冷尾巴冷又是怎一回事兒?分明那會兒子鬧難受,為何不煉化……煉化那些‘東西’來給自己暖身體?”
炸毛氣勢勃發的小狐狸頓時蔫了,狐狸臉上寫滿了心虛。
百安氣笑了。
胸大無腦的蠢狐狸居然暗戳戳地耍起了小聰明,縱然情竅未開,卻也曉得賣可憐博同情。
好手段啊,他這是上了臭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