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景,夜下中看來,她們二人與那些個教坊司、伶人館不知廉恥口味極重調教俊俏小伶官的女恩客有何兩樣?
分明是端正風雅,氣質高潔的昆侖女官,這為娘娘難得操了一回心,行事風格卻是徹底老鴇化,當真是有傷風化。
輕水女官也不知為何自己要這般心發虛,蒙百安的眼,是不希望她再行‘拔魔’這檔子事的時候,給這小家夥那雙烏黑烏黑的眼睛一直盯著。
雖說這是為了娘娘辦事,但對方畢竟是個年歲過於幼小的晚輩少年,給他淚眼汪汪滿含羞憤地看著,自己哪哪都不得勁兒。
勒住他的嘴巴,亦是擔心自己在探他本事長短的時候,這家夥忍不住叫出來,也是讓人徒增煩惱。
若是叫她惱得厲害,下手沒輕沒重,做出了什淩虐的畜生之舉來,那可真真是晚節不保了。
索性為保心安,讓他來得安靜些更為利落幹淨。
不過……心中這類種種想法浮現心頭,輕水女官怎覺得自己這般好似用強的捆綁強製禁言的行徑,更加不是個東西了?
在青玄女官那深感懷疑的目光注視之下,輕水麵上一陣火燒般的滾燙,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
“我……怎就成慣犯了?不過是為圖方便,取了兩條綢帶罷了,若論慣犯,誰有你下手得快?”
她視線下移,白皙的麵頰浮現出一抹紅潤的色澤,偷偷地瞥了一眼青玄那隻纖瘦有力的右手,隨即怔了一下,見她那細瘦優美的手背間根根分明凸起的骨感,便知曉她下手發力不小。
便反應過來,這小子身體的緊繃顫抖,不僅僅是因為緊張,而是青玄下手沒輕沒重的,控製不好力道,竟是叫他痛楚難當。
輕水女官咬了咬唇,那隻控著百安雙手的手隨即鬆開些許,單手結印化籠,幾輪簡單卻強大的術法凝聚成陣,將百安的雙手緊緊捆束,難以動彈。
她這才徹底鬆開他的手臂。
百安兩隻手雖在那術法的控製之下,如被結實的繩索捆綁住,可身體終究是不受輕水女官的氣機壓製限製。
他身體微頓,下意識地一記沉山靠,朝著青玄女官撞過去從而擺脫桎梏。
然而輕水女官怎會給他這個機會。
她兩隻纖細如玉藕的胳膊穿過百安的腰際兩側,隔著薄薄的衣衫,女人柔軟溫熱的肌膚輕且薄地貼著他,擦身而過,她從身後與他緊密地相擁著。
手指似沾非沾地輕輕點觸了一下落印在他身上的‘真名’印記,指腹停懸其間,以掌心輕輕摩挲盤圓而過。
輕水宛若一隻溫柔卻霸道的雌獸,精準無情地咬住了虛弱狀態獵物的致命之傷,然後緩緩收力,將他慢慢攥緊於股掌之間,悠悠轉玩。
百安一身氣勢頓時一泄在泄,肌膚上登時躥過一道電光石火的酥麻觸感,身體隻能夠無力頹然地倒回她的懷抱之中,後背撞著豐盈的柔軟。
他眼前是一片黑暗,不能視物,故此感官觸感格外的強烈致命。
唇齒被綢帶緊緊束縛著,倒也並非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隻是他不願發出那種被迫狼狽不堪的嗚咽聲。
那樣,除了讓他更顯得無用、無助,並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百安眉頭蹙了幾蹙,擰了幾擰,性子到底不如未經風雨之時那般剛烈執拗了。
被迫受女子的欺負,雖說不是多大光彩的事,可他畢竟是男子之身,經曆這種事,怎看都不算他吃虧。
雖說不至於會生出那種既然無法反抗,那就老老實實躺著享受這種心理。
但百安也自認為自己不會再像是一個失貞的少女一般要死好活撕心裂肺了。
更何況,他心思素來玲瓏,今夜能夠發生這種事,屬實不能說是誰對誰錯。
聽著這二女之間的言語,似乎是覺得自己今夜被召入那忘塵殿中,是給君皇娘娘給瞧上了,所以召過去侍寢……
真是荒唐,君皇娘娘有不是魔君阿嬈那個逆徒,怎可能生出那樣的想法。
想來想去,多半是在那步輦之中與娘娘的幾番談話,這兩個女人在外界偷聽,偷聽得又並非是全須全尾。
她們隻挑頭要緊的內容聽,便自作聰明腦補出了這樣一場責任與使命的大戲出來。
百安不是不知人間四海列國之中公主召駙馬之時,新婚之夜,自有讓身邊最為親密信任的侍女先行測試駙馬能力、品貌的規矩。
對於金尊玉貴的公主而言,所召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