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妖王級別修煉十年的精血了。
這很貴重,百安不敢收。
雖說他昨夜的確十分辛苦,但絕非是二女心中所想的那種‘辛苦’。
“無功不受祿,還望二位大人收回此物。”
“你昨夜出力頗多,該你得的,讓你收著便收著,哪來的這多廢話。”
青玄女官語氣依舊嚴厲冷然,可轉眸之間,卻見百安那一臉蒼白虛弱之色,心中自知虧欠,語氣也不由放得和緩了些。
“若你惜命的話,就不該做此推脫,我承認我與輕水對你多為利用,可你……可你到底並非真正的邪惡之徒,倒也未曾想過讓你為此枉費性命。
你在山中獨身一人,立場身份不同,本就孤立無援,若你為了逞一時意氣,到頭來吃苦頭的隻會是你自己,越到這種時候,你就越應該學會懂得如何保護憐惜自己。”
說話間,她已不由分說地將手的東西硬塞給百安了。
這青玄女官,心腸倒也不是她外表看得那般冷硬無情。
隻是話雖如此,百安知曉此事有一便有二,若是這誤會一日不說清,他每日再次陪讀,怕是都會被二女誤解成為他在侍寢……
如此以來,她們擔心他死半截上,怕是還會繼續自取精血。
這再強大的妖仙,也經不住這日日夜夜的舍奪精血吧。
到時候,枉費性命的人不是他,反倒成了眼前這兩人了。
“此物我收之不得,昨夜之事,我都說了是二位大人有所誤會,娘娘於我並無采補之意,娘娘喚我於此,隻是為了讓我讀書於她聽。”
青玄哪信他的這番鬼話,又反手塞了回去,“在這胡說八道什呢?娘娘若是希望有人能夠陪讀,喚我便是,如何需要這般大費周章地喚你一個外人到此,趕緊收好,莫要在娘娘殿外拉拉扯扯!”
於是,百安被迫受以投喂一回。
二女離開之時,輕水女官回頭還不忘朝他投來一個同情憐憫的目光,用唇語無聲地衝他做了一個口勢:‘你加油。’
百安無語。
他加油什啊加油。
……
……
輕水青玄二女相繼進入殿中,卻發現忘塵殿不似往日那般冷清。
懷中捧著堆積如山奏章的青玄女官目不斜視地直行於寢殿之中,可餘光卻是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娘娘的專屬鳳榻。
卻見那榻間被枕整潔平壇,竟仍舊是昨日輕水為娘娘將床榻收拾整齊的一絲不苟模樣。
儼然是昨夜這榻間並未睡過人的痕跡。
青玄暗自皺了皺眉。
難不成娘娘不喜這紅鸞軟帳上行那等子事?
可是這殿中氣息也未免太過清和了些,一點也不似昨夜,她與輕水在偏殿之中,於那小子拔魔淨息時留下的那般微妙氣味……
青玄越走越發覺得不大對勁,直至她目光落在自己素日睡的那張小軟床上時,被褥淩亂,枕頭橫斜,分明就是睡過人的樣子。
她嘴角狠狠抽搐,心說:不是吧……娘娘竟有此等奇怪的癖好?
“娘娘,時辰到了,該更衣了。”輕水女官正將自己端來的正裝華服放在案上。
轉眸間卻見滄南衣當真如那小子所言,提了一張椅子,坐在那熱爐邊上,動作優雅細致地剝著紅薯皮,經過一夜休眠,臉色倒是不如昨夜那般蒼白了。
她嘴唇輕動,似是想要問一些什,可心頭糾結,此事到底是娘娘的閨床私事,她這做女官的,總不能逾越不知規矩的直接詢問娘娘,昨夜那小子滋味如何,合你心意否?
娘娘兩巴掌將她打回原形怕都是輕的……
“昨夜那小子滋味如何,合你們二人心意否?”
誰知,剝著紅薯皮的滄南衣宛若知曉她的心聲一般,陡然開聲,驚得輕水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緒,素來穩重的青玄連連嗆咳幾聲,白皙秀麗的麵頰飄起紅暈,她忙道:“娘娘在胡說八道什呢?”
輕水也忙出言解釋道:“我與青玄心知娘娘打算,絕不敢對娘娘看上的人行任何占有之舉,娘娘容稟,那小子深藏魔名,我們又不知此子底細,卻也隻是以其他另類之法對他稍以審測一番。”
“知我打算?”滄南衣剝開手的紅薯並未吃,細細吐出來的四個字卻如細嚼慢咽一般緩緩吐來。
她抬起明澈如雪的眸子,目光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