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蜀辭迷離的眼眸忽而微微晃動了一下,她目光隨即變得有些晦澀隱暗。
蜀辭以自己的唇輕輕蹭了蹭他的唇,將唇間那一抹血色撚磨得變淺變淡,直至消散於二人的唇齒之間,她又不知何故,小小地鬧了一下脾氣,用力在他下唇間咬了一口,新的血意再度彌散交纏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良久後者才才撐著他的肩膀支起身子,眼底滿是煙波朦朧地端詳著他。
惑人的唇色,妖嬈的鮮紅色澤愈發鮮豔濃烈了些。
豔色不減反增。
不知為何,僅僅隻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吻。
也許是添了一筆妖印的氣息,使得蜀辭今日進入狀態格外的快,她雪白玉體竟是逐漸泛起淡淡的澹紅之意,汗津津襯在烏發之上,情潮迷醉的水漾目光,癡癡鎖著他的麵龐。
百安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艱難吐聲道:“小……妖?”
她的手在他妖印間細細漫遊著,似是沉溺於方才噬咬的快感饋贈之中。
蜀辭眸光水潤迷離,輕聲問道:“你現在還冷嗎?”
她這般問著,可百安鬼使神差的卻是覺得,她真正的意圖卻並非發問於此。
下一瞬,百安感受到一隻毛絨靈活的妖尾解開了他的腰帶,自交疊的衣服貼著肌膚鑽了進來,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腰身,宛若藤纏狡兔一般,將他身子拉拽得腰身懸空起來。
百安心跟著痙攣了一下,道:“不,沒有那冷了。”
蜀辭曖昧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含蓄起來,接著又問道:“那你,餓不餓?”
“餓?”
百安一時不明覺厲,摸了摸自己被咬痛的嘴唇,手指間滿是血跡,竟是咬得比後脖子深多了。
他用的是疑問詞,蜀辭也聽出來了是疑問詞,可她卻自動忽略那尾音的疑惑,擅自主張地當做肯定的回答。
她咬著唇,道:“有來有往,吾輩吃了你這多次,今日見你這乖的份上,吾輩也送與喂食一次可好?”
蜀辭滿臉好聲好氣,可百安還是捕捉到了她眼底奇怪的危險寒芒。
纏繞在他腰間的狐狸尾巴,正自無聲用力著,似乎快要將他的腰骨給生生勒斷去。
好端端的,怎忽然又鬧起了這般邪乎的小性子?
百安心中疑惑至極,雙手撐在床榻間時,掌心不甚觸碰到了什尖銳鋒利的東西,將他刺得肌膚微痛。
他餘光低瞥了一眼,瞬間心驚肉跳。
那是他方才入殿來時,輕水青玄二女給他的那瓶子喝完的精血空瓶。
嘴唇間傳來的隱隱刺痛感,頓時讓他了然過來。
蜀辭這是在他唇間吃到了其他女人的氣味?!!!
還有這小瓶……什時候被她用尾巴給碾碎的?!
勒在腰間的尾巴越收越緊,宛若夾雜著山雪和林間夜蘭花靡豔的甜香撲麵而來,百安臉上燙紅。
哪有這般喂食的?
百安目光閃爍躲避著,臉頰偏開,說道:“我於此山之中,受那雪罰之封,修為一日不恢複,這便意味著一日要受製於人,類似於昨夜之事,我亦不願再發生第二回了。
這瓶精血是輕水女官她們強塞給我的,既已經取離出體,執意拒絕也是浪費了,為了早些化解體內雪罰冰封,吃掉這一瓶精血也無可厚非,小妖你莫要多想。”
“吾輩多想什?”蜀辭輕地笑了一聲,可下一瞬,她臉上卻無甚表情地壓了上來,鼻尖用力抵著百安的鼻尖,細眯起眼寒著小臉說道:
“就靠這小小一瓶精血,她們能夠幫得了你什?你身子還不是得靠吾輩幫你暖回來的,那兩個女人難不成還能像吾輩這般抱著你取暖不成。
拿什解雪罰冰封做借口,吾輩瞧你在這山中關久了,當真是餓久了,什都吃得下去!”
這話聽起來當真是有些怪。
百安張口還要解釋,下巴卻被蜀辭一把捏住給用力板了過來。
百安知曉她心中有氣,也並未敢做太多的反抗,十分順從又唯恐傷了她,還是微微偏首調轉了一個方向,紅著臉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溫熱的液體比往日的口感更為溫潤柔和。
蜀辭輕哼一聲,纏繞在百安腰間的妖尾不知為何,驀然無力鬆開,百安的身子重新倒躺了回去,後腰壓著的那條尾巴簌簌顫抖不休。
一時之間,竟是連抽身而退的力氣也沒有了。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