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條優雅淩厲,勻稱的肌肉包裹著挺拔的骨骼,這般看來,格外養眼。
他身體殘餘的雪罰氣息也徹底消散不見,身體間的膚色也是健康的白皙之色,額前幻化出來的龍角修長華麗,汗濕的發絲馴服地貼在他緊實流暢的身體間,晨光下的膚色冷白得剔透,妖化的少年,縱欲過後,竟是更顯氣質斐然。
便是蜀辭這樣不著色相的妖魔,目光也不由被吸引良久,隻覺這世間當真是再也沒有小東西這般別致的男人了。
對於百安的調侃,蜀辭鼻音吐出幾聲輕哼哼,“小東西你當真是百無禁忌什事都敢做,這可是那老女人的忘塵殿。”
百安失笑道:“你若高興,百無禁忌又有何妨?”
他側躺在床榻間,麵上笑著伸出一隻手,他眉眼在逐漸明亮的天光下顯得柔和極了,修長的手指攏起她鬢角汗濕為亂的秀發,撚在指尖細細纏繞。
蜀辭就是喜歡他這種自然而親昵的小舉動,頓時也收斂起了獸類的凶性,慵懶嫵媚地眯起長眸,她十分享受百安的觸碰,同時也不滿足於僅限於此的觸摸。
她甚至四肢著床,做小獸狀低俯著身子,主動將自己纖細低垂的秀頸交到百安的掌心之下。
百安靜靜地注視著蹭他掌心的嫵媚女人,無聲笑了笑。
真是一隻又野又乖的大狐狸。
他將手掌流連於她纖細脆弱的後頸間,手指輕輕反複撫摩著那凸起的骨頭以及那如玉一般溫涼細膩的肌膚。
雪白的側頸已經圓潤的肩頭,還殘餘著曖昧的紅痕。
百安眸色深了幾許,唇角彎起的弧度不減,“不生氣了?”
蜀辭沒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用細頸蹭著百安的掌心,做為魔界最可怕的大魔頭,她倒也絲毫不在意這般做為他人掌心玩物的姿態有多掉身份。
隻因這手掌的主人是他。
而他,永遠也不可能生出將她當做玩物的想法。
肌膚感受著他掌心溫熱的氣息,蜀辭抬起她那張妖嬈柔媚的臉,答非所問道:“不冷了?”
百安怔愣了一下,旋即這才反應過來,她竟是在用自己的後頸測量他的體溫。
縱然胡鬧非為了一番,還是不忘他體內雪罰的狀況。
百安收回手掌,將指背輕輕抵在她微微發汗的額頭上,輕笑道:“早就不冷了。”
蜀辭仰起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指尖,兩個人的剪影倒映在薄冷的天光窗幔上,微卷的晨風卻是難以吹散兩人相融的體溫。
她揚起漂亮的墨色長眉,“那老女人的手段,也就這點道行了。”
百安抬起手指,輕輕敲了她的腦袋,笑道:“嘴巴怎這厲害?”
蜀辭雙手撐床,膝蓋跪趴,小獸般爬到百安的麵前,妖嬈生姿地將臉頰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笑得很是妖孽:“有這厲害嗎?”
百安臉龐薄紅,對於這種開了竅的狐狸精,屬實有些招架不住,他拉過散落在一旁的衣服,披在她的肩頭,輕咳一聲,正色道:“怎和寧女魔學得這般沒個正形?”
看著眼前這妖嬈風情的女子,百安回望當年,屬實難以將她與初相識的那位麵癱首河少女聯係在一塊。
蜀辭尾巴在他胸口麵前蹭啊蹭,問道:“小家夥,你打算何時隨吾輩離開這?”
“離開?”
蜀辭見他似乎還沒有要打算離開的意思,眯起的眼眸也不由睜開了些,她支起身子,臉頰靠近,看著他認真說道:
“那老女人的時日不多了,別看她這幾日能夠處處壓製於吾輩,那是吾輩不想同她魚死網破,可若吾輩在這種時候真要同她動真格的,未必就不能將你帶離這昆侖山。”
百安沉默了片刻,後慢慢說道:“帶我離開昆侖山?那你又該付出怎樣的代價?”
蜀辭正要說話,百安又打斷道:“我若當真要離開這,我並不打算借用你的力量。”
蜀辭皺了皺眉,道:“吾輩知曉你此番來昆侖的目的是什?那老女人身死歸隕,與她精神心念相連的昆侖十萬大山自然也會相繼而隕朽,山中各方禁忌都將崩壞失去作用,封印屍王將臣心髒的結界也會自然崩塌。
如此根本無需你多費心力,那將臣這般大的本事,何人能夠阻攔他自取心髒?需要在這虛耗光陰?”
百安道:“我的屍魔身份,六道盡知,魔界有阿嬈,你我雖為魔河,但魔界到底並非是我們的歸宿,六界之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