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當真是叫鐮華尊者臉都綠了。
他身邊其餘大仙也是皆用責怪的目光指向於他。
這老小子,就他話多!
雖說被屍魔吸血是為仙族人的奇恥大辱,可在重要關頭,總比丟了性命強。
真不知這老小子在這賣弄什,非要裝出一副風骨氣節淩高的模樣來出風頭。
這樣一來,反倒叫他們日後失事之時,再尋那屍魔好似就成了求全苟活的模樣。
今日中天殿之事,到底還是不歡而散。
看了一場驚險熱鬧的眾仙離開了中天殿。
中年道人手搭拂塵,腳步沉穩輕緩地行在眾仙離去的最後隊伍。
「擎翱真人。」
滄南衣卻忽然叫住了他。
擎翱真人身影停下,轉身行禮:「娘娘還有何吩咐?」
滄南衣俯視著殿下的那名道人身影,她唇角微勾,藏匿於發下的雙眼卻是一絲情緒也無:「萬薪之火,可要收好了。」
擎翱真人恭敬斂眸低首:「謹遵聖令。」
直至擎翱真人也離開了中天殿後,君皇乘荒目光帶著幾分不善之意看向百安。
他的視線如冰冷的鉤子一般狠狠地在他耳下那枚鮮紅寶珠上剮了一眼,語氣也愈發的沉寒:
「這小子在山中日子過得倒是瀟灑得緊,都可以無召進入這中天殿了,若非知曉這邪物的身份,本君覺得,他幾乎都可以自由而行這昆侖山了,哦……」
嗓音冰冷的君皇乘荒語調卻是忽然高揚一轉,他又轉眸看向身側這位雍容清貴的女子,入木三分地譏諷一番,道:「本君倒是忘了,這些日子,他都是在你的忘塵殿中過夜的,滄南衣,本君知曉你本事不俗,一向自命清高,隻是本君屬實不知,在你心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
青玄女官聽得這話,頓時氣血逆行,寒聲道:「君上與其再次質問娘娘,不如先質問自己的心!君上這些年來,可有做過真正的收心?!」
「本君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婢子女官來置喙!」
君皇乘荒眼底怒意翻湧,他含著怒笑譏諷看向青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有你們,真的是本君的殊榮.
玄女官:「你這般激動作甚?說起來,在她召見這邪物入殿的前一晚上,是你與輕水伺候她沐浴更衣的。怎?本君入主昆侖為爾等婿主已有十幾萬年,卻還抵不過這小子入山一年,你這快,就認了新主?倒也難怪今日在殿上,你對這孽畜百般維護?」
百安聽到這,心下忍不住重重一跳。
他入住忘塵殿的事情,竟是叫這君皇乘荒給察覺到了?
不應該啊,以著滄南衣那通天的本事,昆侖山是她的地盤,若她有心隱瞞此事……
念及這,百安不由自主的看向滄南衣,卻見聖人娘娘立於大殿之上,雙手交疊於身前,這般靜站著,大有青鬆淩歲之姿,氣定神閑的模樣,仿佛全然不知君皇乘荒是在點她在。
百安:「……」
好吧,對這女人抱有期待,當真是他愚蠢了。
這位聖人娘娘,何時在意過這種名節小事。
再者說,她召他入殿,心思也當真是清清白白,百安也不過是夜夜隔案讀書給她聽,並無一絲半點越舉之處。
比起君皇乘荒陛下,終年流連於各界花叢野草間,如那人間蒲公英,風吹到哪,種子就灑到哪的放蕩不羈的行為,娘娘行事,當真是無可指摘了。
她心中清明且白,麵上自是穩如老狗,不虛不慌。
可她不虛不慌是她的事,青玄女官可是才幹了虧心事的。
君皇乘荒此言意在嘲諷,以他對滄南衣以及二女官的了解,雖不知滄南衣為何要夜夜召喚百安,卻也從未想過她們當真會對一隻屍魔做出一些什出格的事來。
這一番話,不在重點打擊,意在栽贓惡心於她。
卻不曾想,青玄女官竟是被質問得一言不發,瞠目結舌,白皙精致的麵容竟是肉眼可見地逐漸變得漲紅起來。
她似是也如百安一樣,從未料想過,君皇乘荒竟會知曉此事。
君皇乘荒:「……!!!」
此刻他的內心猶如天崩,表情一時之間沒有控製好,直接裂開來了:「你與輕水,當真侍寢了?!!!」
青玄女官不知這種單方麵吸走精陽的行為算不算侍寢。
縱然她再如何冷靜自持,在心中勸誡自己一萬次,她也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