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什甚名節可保,當初在天歌城中你將那魅魔後生按在牆上時,也沒瞧著你有多在意自己的名聲啊。」
百安:「……」
知道娘娘您法眼通天,可是咱能不提這件事了嗎?
滄南衣托著下頜,臉旁的幽暗昏黃的燭光搖曳,「而且守名聲,那是聖人君子的是,你是屍魔,在這世間還有誰的名聲能夠壞得過你不成?」
話是這說沒錯,世人對他看法如何,他本是不用在意的。
可這謠言四起,盡是一些荒唐子虛烏有之事,若是傳到了人間阿娘的耳朵,自家本應受法伏壓於昆侖山中的兒子,不過短短一年光景,就成了娘娘紅鸞軟帳中的侍寢麵首。
如此驚人消息叫她知曉,怕又是得誤會成另一番驚天動地的光景。
百安能夠肯定的是,這消息流入中幽皇朝,阿娘恐是扒了他皮的心思都有了。
再者說,還有小霜那邊……百安更是百口莫辯,不知該如何向她交代了。
百安吐了一口氣,道:「我名聲縱然再壞,可我身為屍魔卻為事實,娘娘分明縱然無需捏造事實,憑您的實力,也能夠成功合離,又何必如此……」
「啊……」滄南衣緩緩抬起了眼簾,她語氣平淡,目光透過燭火,有種捉摸不定的縹緲:
「所以小家夥的意思是,你為屍魔,所以無論別人如何看你,這是事實,你皆可接受,叫你心煩不願的是,不喜這子虛烏有的髒水汙你名聲?」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百安之時單純地不太想和昆侖山中的大人物有過多的牽絆,更莫說還是在這男女之事上。
隻是看滄南衣這懶散病倦的模樣,想要提點她來化解這謠言想來是不可能了,畢竟她自己壓根就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問題。
百安隻好誠懇道:「小子的確不願遭受這不白之冤,謠言之枉。」
「不白之冤,謠言之枉?」滄南衣嘴角勾出她一貫的弧度,漆黑的眼珠美麗如墨玉。
她不帶感情地將眸子眯了眯,似笑非笑道:「若是你實在覺得願望委屈,那本座便將這不實之事當做一個事實給辦了,小家夥心中是不是就會感到公平一些。」
縱然娘娘的威嚴猶在,撲麵而來的是難以明說的壓迫力,可這言語間卻是實打實的在玩笑調戲了。
百安沉靜片刻,心下不慌,將身子帶著屁股下的蒲團往後挪了挪,表情誠懇道:「相信娘娘定是不會做出老牛吃嫩草這種行徑來的。」
滄南衣好似被百安這反應給逗趣了,目光輕飄飄地落在百安臉上徘徊了兩下,淡道:「與本座傳謠言擔心汙自己名聲的,你倒還是頭一個。」
百安正色道:「名聲倒是其次,我隻是擔心有人會借此事多生風波。」
君皇乘荒生性風流,卻也極其剛愎自用,自尊心極強,敏感到了極點。
滄南衣那日中天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假戲真做可好.
殿發言固然是刺激到了他,但這位君皇陛下到底是要顧及兩族以及自身的顏麵,自己被戴帽子的事,傳得廣為人知,損的也是他自己的麵子。
若當真有心汙她名聲報複,那大可將合離書拿出來昭告天下,斷絕這份夫妻關係之後,在將此事抖落出來後,被看笑話的自然也就隻有昆侖山這一方了。
可他偏偏對合離之事止口不提。
滄南衣挑了挑眉,淡淡道:「瞧你整日在山中很是安分,原來其實也不是那的安分,我昆侖山中的事,你竟也這關心。」
百安目光微動,淡淡一笑,道:「娘娘若是不希望我關心這山中之事,我亦可不那般關心。」
滄南衣漆黑如鏡的眼眸中似有光景浮動,映照著跳躍的燭火,似笑非笑:「你是何身份,也敢置喙我昆侖之事?」
這話中內容不大好聽,換做旁人來說,必是充滿了桀驁不屑。
可滄南衣的語氣卻是清淡之餘帶著幾分認真的反問,並無任何清高之意。
百安怔了一下,聽出來了她話中有話。
他沉吟片刻,旋即彎了一下眼睛,麵上帶笑,托起自己屁股下的蒲團,將身子往那書案方向靠近了幾分。
手臂撐在案上,下巴擱放在手掌心,托腮似有所悟道:「如今山中傳言,我可是這忘塵殿中的人。」
滄南衣提來案上一壺冷茶,倒入杯盞之中,麵上神情淺淡自然:「不必因為本座的身份而言語如此謹慎,更準確地說來,你現在是本座的人。」
百安輕咳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