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府沒料到竟還有這樣的發展,呆愣了片刻,瞠目欲裂道:“可恨!如此穢靈魔物,竟膽敢混入春秋宮中來,你對小山君究竟有何企圖?!”
他如何會放過如此一個絕殺的機會,當即看向那三位古仙,沉聲說道:“此子在此妖言惑眾,一個字都不可相信,還請三位前輩與我聯手,拿下這位狡詐的屍魔之子以敬聖威!”
堇府此話一出,眾多仙士有不少人都朝著他投去異樣的目光。
雖說屍魔王族的凶名在外,恐怖魔名縱然是萬古歲月也難以磨滅。
可如今這屍魔王族,尚未成年,凶性戾氣尚未大成且不論,這屍魔更是由仙尊祝斬親自以神器之術月光鎖封印,其身自是修為全無,不足為懼。
他親自出手鎮壓可謂都是趁人之危了。
眾仙也清楚知曉堇府此舉,是知曉在昆侖山中,妄下殺罪所帶來的麻煩會讓他極不好收場。
更莫說此子雖為屍魔王族,卻也是昆侖神主親自向仙尊祝斬請命要求活著封印於昆侖山中。
昆侖山中的囚徒,主人都尚未發難,又豈容外山仙客不問緣由地隨意打殺了去。
堇府看似言行猖狂不經大腦,可這心思也當真是頗深,若是能夠煽動眾仙的恐懼對那屍魔下手,縱然昆侖神主怪罪下來,這多人共同承擔下來,總不至於一一問罪於他們所有人。
長樂仙人、鐮華尊者何等人物,自是不可能輕從了他的挑撥之意。
鐮華尊者淡淡道:“關於此子身份,本座與長樂仙人早已知曉,數日之前,此子且還去過中天殿,想必亦有不少道友聽說過,西炎神君的性命便是為此子相救的。”
這也就是鐮華尊者與長樂仙人並未直接出口點明百安身份的緣故。
仙人為屍魔相救本就是奇恥大辱,倒也沒必要刻意點破提及此事。
更何況,昆侖山對於此子的態度亦是十分微妙。
便是那剛正不阿的青玄女官,在中天殿出事的第一時間,所想到的,竟是不直接向娘娘請命而擅自將這屍魔帶入中天殿中去。
這隻屍魔與昆侖山中的水牽扯得太深。
尚未看明白之前,他們自然不會自找麻煩,活了這久的歲月,他們也不是什毛頭小仙,看見什不容於世的妖魔邪祟,就要憤世嫉俗地上去踩兩腳。
隻是在昆侖山中所見種種,日後回到仙界之中,稟告仙尊,自然會由他來出麵定奪。
堇府見三老竟無一人有要出手的意思,神情一滯,他嘴角沉下,眼底陰霾之色愈發地濃烈,他冷笑一聲,道:“本君竟是不知,三位大仙行事竟是這般的瞻前顧後。
此子乃是屍魔,他救西炎神君豈會心存好意,分明就是想要借此欺辱我仙族,既然三仙不願降魔,本君倒是不介意替昆侖山除了這禍害!”
“你敢。”
抱在百安大腿間的驟然鬆開,小山君不知何時,竟是從地上站起身來,她隻淡淡吐出了兩字,那平緩的語調與她往常並無分別,確實叫堇府君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
百安雖有意掩藏實力,卻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躲在一個孱弱無修為的少女身後。
他正欲伸手推開小山君攔在他麵前的身子,這時卻又聽那神秘女子含笑緩緩說道:“禍害?堇府君恐是得謹言慎行才是,你口中的禍害,卻是君皇娘娘的心尖兒寵,你若冒然行事,可算不得是在為昆侖山行事,小心君皇娘娘找你的麻煩?”
“心尖兒寵?你這女人再說什渾話?!”
那女子笑音淺淺,又道:“堇府君今日才至昆侖山,自是不知這山中近日傳言,不過眼下,想必是有不少道友對於那忘塵殿中流傳出來的傳聞亦是有所耳聞吧?”
“這……”
學堂之中的眾仙麵麵相覷,氣氛一時之間低壓到了極點。
他們哪敢隨意討論評判娘娘之事,更莫說此事牽連甚廣,若當真是事實,可謂是事態極其嚴重。
便是金仙與尋常屍魔有所勾結,都足以被剝去仙衣神格,打入煉神獄中,萬世不用。
雖說昆侖神主身份異於常人,手掌三千權柄,可正因為她那異於常人的身份,乃是天地五尊仙,亦是父帝仙媳,與仙界帝族有著聯姻關係。
她豢養男寵也就罷了,竟還犯下如此大忌諱,養的是屍魔王族。
山中流言四起,更可怕的是,此流言卻並非是空穴來風,而是樁樁件件皆來自於娘娘的寢宮忘塵殿中。
更有甚者,便是娘娘身邊的貼身女官輕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