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繼續說道:“我說的是後堯太子,太庚山之主,其母為人族,名為南弦。其父為仙族,名為帝俊,他乃人仙二族混血而生,掌下仙天域界,是為當世初代人皇,後為仙母娥皇,親手誅殺!”
武紅泥雖做女冠的打扮,可此刻她的神情模樣,可謂已然有了怒目金剛的十分韻味。
她額角青筋蹦起,眉目沉沉下壓,宛若在極力隱忍壓抑著什,“無人比我更清楚這後堯的身世來曆!你大可不必!在本座麵前有意解釋得這般詳細!”
長公主趙文君當即說道:“尊教,此子能言善道,最擅長牽動人心,情緒切莫要被他帶進去了。”
百安倒也沒有要刻意針對刺激她的意思。
更多的是試探之意。
隻是這般一稍稍試探,她便試探出來了,這為武道人,莫約是與他那位便宜哥哥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以及不可化解的仇恨。
此他此生的認知,他原是對那太庚山中的事,悉知甚少的。
自是自從再那回廊天淵之中,找回了前世劍主時期的種種記憶後,榮登仙君之位的他,自是對於仙界各地的曆史因果記典都熟讀於心。
而仙尊祝斬更是將他視為下一任仙尊而著重培養,對於這少庚山的慘烈舊事,他可謂是早已熟知於耳。
故此,知曉嗣空追尋了屍魔生涯整整一世,才追尋到的名字答案,他如今卻也了然了個大概的清晰因果。
隻是這武紅泥,還與太庚山有著諸般往事,倒真是意想不到。
武紅泥深吸一口氣,雙瞳愈發的深邃危險,她看著百安,道:“你竟已知曉到這種程度,屬實叫人意想不到,司空那樣冷血的一個怪物,竟會將自己‘名字’的秘密,分享與他人聽。”
百安半開玩笑地自嘲一笑,道:“或許是因為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還不錯的原因。”
武紅泥沒有理會他的玩笑,嘴角僵硬地扯動了一下,冷漠道:“正因為司空,本座早在很久以前,就立下誓言,勢必要殺盡天下屍魔!”
若是此刻學堂之中沒有這多人,再來兩把瓜子,一壺美茶,他與這武紅泥怕是可有得聊了。
隻可惜,今日不論是長公主趙文君,還是這位神廟之主武紅泥,都在百安的意料之外。
隻是如今這般看來,這長公主趙文君倒是不知從哪尋來的法子,竟是搭上了武紅泥這條線。
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心比天高,奈何命如紙薄。
她有大宏圖,大誌向,勃勃野心遠勝於當世千萬大好男兒。
可到底是為世俗偏見觀念所害荼毒有了影響。
在當年那個亂世之中,因那偏見,連她自己都介懷自己的女兒之身,不得不斂好鋒芒,藏盡野心大報複,行差踏錯之下,卻將自己一生的抱負錯付於一個與男人建立的毫無紙約、虛無縹緲的夢想一道上。
若她是男兒身,怕早已是一世梟雄,又怎會受困於那全是自我洗腦催眠的假象男女情長之上。
如今好不容易掙脫心間囚籠,正準備放眼縱覽新天地一切從來的時候,又陰差陽錯,為百安種下了賜約之印。
心有野心者,屈於人下,不甘而活了幾百年,將得自由時,這般當頭棒喝,重新打入絕望的深淵之中。
換做旁人,怕早已絕望。
可她卻能夠利用自己的絕望,正視自己的恥辱,竟是借著這賜約之印,攀上了武紅泥這棵大樹。
也是,地下暗城做的是見不得光的勾當,最擅收集情報與秘密。
看這樣子,她竟是已查出當年嗣空與武紅泥之間那點子恩恩怨怨,為自己辟路開道。
武紅泥對於屍魔一族的恨意是極端的,那自然對於在屍魔一族的血脈契約欺壓之下,還能夠苦苦掙紮,負隅頑抗不肯低頭的艱難之人,是有著近乎無腦的包容性。
想來……這位長公主殿下,可是沒少借著身上那道印記在武紅泥麵前做那苦肉計從而來博得她的認可與好感。
如此細細分析下來,果然……
長公主殿下的心計,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遠且可怕。
百安輕歎一聲,道:“冤有頭,債有主,武道人若是與那禽獸東西有恩怨,您大可去找他討要一個說法,在此縱著我家姑姑來一個勁兒地找我的不快,又是什道理?”
武紅泥冷聲道:“屍魔一族,天性冷血、殘忍、狡詐、他們連手足至親都能夠說殺就殺,且毫無愧疚憐憫之心!
此等邪物本就不可容他們繼續活著,今日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