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其人,一隻雪白玉手五爪成鉤,劃開空間,在空間留下被割裂的恐怖痕跡。
一口磅的天地之氣吸納入體內,在這生死一瞬,他的心髒以及體內一切機能都宛若時間停止一般變得滯緩起來。
此間山勢界域與他身體識海息息相連,在蜀辭發起進攻的那一瞬間,整個山間的界域時間流逝也變得極致緩慢下來。
唯一時間並未被定格束縛的,唯有燕破雲。
看似極為長久的一個過程,可是對眾人來說,其實隻有一瞬。
在這一瞬間,在眾人的眼睛了,所見的是在蜀辭出手的那一瞬間,燕破雲好似因為求生的威脅本能一般,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與潛力。
竟是險而又險的避開了蜀辭的侵身攻擊。
燕破雲在這一瞬間被逼退數十丈之遠。
朗月照鬆山,蜀辭身姿落定於山峰之間,山霧似的廣袖在朦朧的月光輕輕拂動,帶起了不知何處的風。
她淡淡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似是在確認手感,並未再有繼續追擊下去的意思。
燕破雲劫後重生般大大地喘了一口氣,貼著地麵急速滑行的身體剛剛站實,他渾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打得濕透。
他雙膝不受控製地軟倒跪在地上,兩隻手撐地像是一個溺水許久的人,大口大口急促喘息著,臉色煞白,麵上驚魂未定,大顆大顆的汗珠子從他發絲間滾滾而落。
可還未等他定神過來,看似完好無損的脖子驀然傳來一陣可怕的撕裂痛苦。
緊接著‘噗嗤’!一聲裂響。
在他戰栗的目光之下,脖頸驀然被撕裂開一個深可見骨的深紅傷口。
滾燙的血漿翻湧噴出,稀嘩啦染紅他麵對的大地以及手背。
雙手觸及之下,皆是黏膩溫熱的手感。
他眼瞳急縮成線,瘋狂戰栗的瞳孔滿是震驚不可置信!
方才他……竟還是沒有避開那一擊嗎?!!!
怎可能?!!!
蜀辭低頭目光緩慢地打量著自己的右手,纖細雪白的玉手未染鮮血,但這是手,卻是在方才,破開了一名妖仙的身體。
燕破雲艱難地抬起頭來,想要掙紮站起身來,卻發現鮮血噴湧流逝之下,身體開始陷入低溫狀態,四肢逐漸發冷無力,眼皮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捂著自己脖頸間的傷口,鮮血不受控製地不斷順著指縫流淌出來,他嘴唇蒼白地看著月下身段婀娜的絕色女子,心中滿是抑製不住的恐懼,嗓音沙啞道:
“你……究竟是什人?我從不記得,昆侖山上有你這樣的人物。”
猩紅的戰場界域並未褪去,蜀辭立在猩紅的月光,目光輕蔑。
青玄女官神色同樣震驚地看著蜀辭,卻不似燕破雲那般迷茫,“額生銀月,狐尾有八,墨絲沾雪而仙靈二氣自成於骨,是月……月上仙狐?!你怎會在這?”
青玄女官神情恍惚,良久後又反應過來,她記得十方城的那個傳言,當時此子屍魔身份暴露,諸天仙神誅殺討伐之下,傳聞中的月上仙狐正是在關鍵時刻出麵護他。
後此子為她押送上昆侖,這位盤古開天辟地時期就已經誕生於世與娘娘一個時代的月上仙狐尊者,更是神秘地不見了蹤跡。
沒想到,竟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她們昆侖山上來。
青玄女官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尚昌,卻見他眼底並未有太多的吃驚之色。
狗東西!
竟是早就暗度陳倉,知曉了這小子身邊狐狸的真身了!
青玄女官心中一時悲愴,娘娘遇著一個君皇乘荒也就罷了,竟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人不淑,又招惹的是這種滿身桃花的風流男人。
更可恨的是,還如此葷素不忌,招惹地都是年紀足以做他奶奶的老前輩!
他這莫不是有什特殊癖好不成?
更可恨的是,自那雪罰之夜,這看似毫無靈力妖氣修為的小狐狸就尋到了此山之中,娘娘不知何故竟是破例讓她留在了偏殿之中。
那這些日子以來,這小子夜間在娘娘的忘塵殿夜讀伺候完娘娘,又同娘娘一起沐浴不為人知的這般那般一場後,娘娘竟還親自把他抱回了偏殿之中,送到了其她狐狸精的……床上!
想到這,青玄顱內傳來陣陣眩暈感。
這都是一些什事兒!
這小子,未免命也太好了些吧!
即便她是女子,都快對此子心生嫉妒了。
他本事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