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拿銀心中所想這些,擎翱真人又怎會不知,他抬首看了一眼這山中蒼蒼無際的雪色,一雙冷漠的眼睛好似像海東青在尋找獵物時的眼睛,深遠而銳利。
“獵物貪心點,並不是什壞事,更何況這隻獵物他並不愚蠢,知曉我拋出來的餌是裹了蜜糖的鋒鉤,他若不貪心,那便永遠沉得住氣不會咬餌,這並非是我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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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拿銀熟他的這套手段,冷冷一笑,道:“熬吧,不就是相互熬鷹,看誰熬得過誰嗎?你堂堂真仙教教主,連千古屹立不倒的昆侖山都能給你熬成如今這般風雨飄搖朝不保夕的模樣。
我與你合作了這多年,對於你的來曆還有身份都無從知曉,可是你對那小子的來曆卻是早已挖得一清二楚,他對你卻是一無所知,力量懸殊之下,你熬死他,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然,他對本座一無所知是事實,可本座對他,卻也並非是全然了解透徹,至少……本座並不了解,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能夠完美封印邪神的。”
他並非聖人,也非父帝伏元血脈,卻是能夠穩定如山地將真祖邪神封印得半點氣息不露。
這究竟是真祖邪神早已對他奪舍了心智,叫旁人看不出半點端倪,還是說此子心性當真已經強大到了連邪神都無法侵蝕的程度?
若是前者,自然對他是極好的優勢。
可若是後者……這事可就不太好處理了啊。
……
……
鳴映湖,雪色漸化,在那清透的湖麵之上,依稀可見生出了幾片如傲雪般潔白的寒蓮。
錦魚戲蓮,水紋漣漪蕩漾。
百安抽甩魚竿,銀魚隨著鉤餌破水而出,快速甩動的魚尾帶起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他收了兩條魚如框簍,正準備起身離去時,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那擎翱真人可不簡單,就連吾輩都沒看透他的身份,小東西,方才你沒漏底兒給他瞧出來吧?”
百安一抬頭,恰好正見一隻通體雪白的漂亮狐狸趴坐在梨花樹上,輕輕搖動著兩條蓬鬆柔軟的大尾巴,正目光關切地看著百安。
百安驚奇道:“你方才不在這,怎會知曉這發生的一切?”
蜀辭狐狸眼冷漠高貴,驕傲地抬起自己的下巴,淡淡道:“吾輩不願出麵是擔心那家夥看穿吾輩的身份,可這並不代表吾輩就要對他處處投鼠忌器,吾輩真身不顯,他也探查不到吾輩的神識之力。”
小妖精做事竟如此妥帖,人沒跟上來,可神識卻是時時刻刻關注著這。
堂堂魔河蜀辭大人,何時成了這種老媽子操不完閑心的脾性。
百安抖了抖魚簍,決定再捕兩條肥魚好好犒勞犒勞他家的小狐狸。
他還一句話未說呢,蜀辭卻仿佛看穿他所有心事一般,小狐狸抬起了自己的小眉毛,一隻小爪子做沉思狀地托起了自己近來吃得圓潤的下巴。
“看你這模樣,今日收貨不小啊。”
百安點了點頭,道:“算是有了些意外收貨吧?”
蜀辭還未說話,尚昌已經沉著臉從屋中走了出來,臉色極其難看地道:“在過往,整個昆侖淨墟,除了娘娘,給我們這些昆侖子民帶來最為強大倚靠感的人,不是娘娘的結發夫君,而正是這位真仙教教主了。
可時至今日,我才理解,他有多的神秘與可怕,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我雖不知你此刻在心中作何想法,我相信你不會做出加害娘娘的事情來,但不管怎樣,我都想勸你一句,莫要與這位擎翱真人摻和到一起去。
他能夠在昆侖山做出此等巨大的成就,除了他自身城府實力極其可怕以外,他明顯還具備著大氣運的庇佑,你若過多窺視於他,必會遭受氣運反噬。
他不是真羽,也不是尋常教徒,也不是君皇乘荒那樣的人物,你若對上他,無異於雞蛋碰石頭。”
百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你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擎翱的確是一個強大的敵手,不過隻要清楚知曉他的意圖打算,見招拆招的話,也不是沒有勝算。”
尚昌說不出的心力交瘁,頹然道:“如何見招拆招?雖說他將自己的目的說得明明白白,是打算對付娘娘。
可我們連他是什人都不知曉,他絕非尋常仙族,仙族不會不知神會背負怎樣可怕的因果業障,直至今日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對這位真仙教教主竟是……一無所知。”
百安奇怪道:“如何是一無所知了?不是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