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家的主場,呂布不好講什,隻是眼觀鼻鼻觀心,左耳朵聽,右耳朵出,至於劉備鼓動人心的說辭,不以為意,若是城內的三萬徐州軍換成並州軍,他就敢領兵出城作戰,將曹軍從徐州趕出去,這樣的戰事拖得越久,對於徐州也是最為不利,百姓想要的是一個安定的家園,現在徐州陷入戰亂,離開徐州的定然不在少數。
回到住處,郭嘉的麵色有些沉重,低聲道:“主公,今日陳登之事,與劉備脫不開幹係,料想是劉備想要借並州軍之手,擊退曹軍。”
呂布點頭道:“劉備的心思,我豈不知,隻是我也是有心無力,飛騎將士不能在這樣的戰場上流血犧牲。”
雖然心憂徐州百姓,不代表呂布會蠻幹,若是曹軍還在繼續屠城的話,他或許會出手,如今的情況,是曹操和劉備兩人的對決,隻要是參與了,絕對會得罪其中一方。
“主公,糜竺、糜芳在門外求見。”典韋上前低聲道。
“哦,讓他們進來吧。”呂布道。
“拜見大人!”糜竺糜芳齊聲拜道。
“兩位無需客氣,請坐。”呂布道。
坐定之後,糜竺拱手道:“大人,城內曹家和陳家選擇支持劉大人,之前劉大人曾派人上糜府提親,被在下推脫了。”說到這,糜竺小心的打量了一眼呂布的動靜。
“哦,還有這樣的事?那劉備不想著守城,這個時候倒是急著成親了?”呂布笑道。
“恐怕劉備是為了得到世家的支持,不得已而為之,他之前畢竟是平原令,在徐州沒有根基,世家的態度對他十分重要,卑職聽說曹豹將軍有一女,已經許配給了劉備。”郭嘉低聲道。
糜芳冷哼道:“那曹豹也不是什東西,仗著劉備,在軍中耀武揚威。”
“子仲,徐州非善地,且糜家在城內受世家打壓,當前之事,該是前往晉陽之事,至於徐州城內,留下少量的產業即可,畢竟以後還會到徐州經商的,徐州不論是在誰的治下,總是會有商人的。”呂布道。
“卑職明白,隻是城外曹軍兵馬圍城,恐怕難以出城。”糜竺擔憂道,與城內其他世家一般,他也很擔心徐州城破,畢竟糜家的根基在徐州。
“這件事無需擔憂,這點顏麵曹軍還是會給本官的。”呂布道。
糜竺糜芳聞言,心中大定,當前最主要的是人離開徐州,這些產業,糜家的生意,在大漢各地都有,影響力非常大,與河東衛家、冀州甄家,號稱三大家,並州所產的美酒、晉紙以及戰馬,在當前都是緊俏貨,其中的利潤十分可觀,其他兩家已經不止一次和他交涉,希望能夠插手其中了。
商人之間的齷蹉,呂布不感興趣,他想的是怎通過糜竺,將並州的產品,源源不斷的推向各地,將這些利潤,換成糧食和鐵器。
幾人密謀一番之後,糜竺糜芳心情愉悅的離開了,從呂布的許諾中,糜竺看到了糜家再次騰飛的機會,並州對於商人的政策,他早就耳熟能詳,擁有官職,對於商人來說是十分有必要的,且並州在呂布的整頓下蘊含的巨大潛力,也吸引著糜家。
糜芳的武藝尚可,在軍中一直統領兵馬,到了並州,也有一展拳腳的機會,隻是在並州的競爭會比較大,不同於徐州,並州可謂是猛將頗多。
連續數日,眼看著護城河就要被填平了,劉備嚴令城內兵馬不得出城,張飛氣的是吹胡子瞪眼,據說整日在軍中打罵士卒,借酒澆愁。
“大哥,讓俺帶人出去殺上一陣,挫一下曹軍的銳氣。”張飛再次請戰道。
“玄德,城外曹軍有些懈怠,可一戰。”呂布勸道。
劉備沉思片刻,點了點頭“翼德出城之後不可戀戰,斬殺曹軍一陣之後,就撤軍,雲長點齊兵馬,準備接應。”
“諾!”張飛興奮的衝下了城牆。
一連數日,城內的守軍沒有任何動靜,曹軍也有些懈怠了,他們覺得城內的守軍就是縮頭烏龜,根本不敢出戰,連麵對手無寸鐵的士兵,也沒有衝殺的勇氣,隻知道在城上放箭。
熱火朝天的戰場上,曹軍士卒不停的搬運著沙袋,今日,他們就能將護城河填平,失去了護城河的徐州,將會麵臨什樣的境地,軍中將士皆是知曉,他們就是要以悍不畏死的衝鋒,將徐州攻陷。
城門在曹軍將士驚訝的目光中緩緩打開,一彪騎兵衝出,為首一將,豹頭環眼,手持丈八蛇矛,端的是威風凜凜。
曹軍將士皆是沒有料到,固守城池的徐州軍敢於出城交戰,麵對騎兵的衝鋒,曹軍的陣型頓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