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家主嚴湸豈會不明白吳豐的用意,這是吳豐為了以後能夠重新回到河內做準備呢,不過他也沒有拒絕,一則是因為吳家的恩情,二來是並州軍進入河內之後,並沒有如同傳說中那般侵占世家的利益,當然懷縣的世家倒黴也是因為他們摻合到了戰事中。
其實若是並州軍對待世家不錯的話,嚴湸是不會介意和並州軍合作的,畢竟這些年,並州軍展現出來的軍力強盛,有著這樣的依靠,在亂世中,一個世家也能更好的存活下去,然而結果卻是讓他有些失望,鎮守蕩陰的張遼根本是油鹽不進,更別提和嚴家合作了。
袁紹親自率領三萬兵馬即將進入河內的消息傳來之後,嚴湸的心思活泛了起來,相比於晉侯,他更加的信任袁紹。
“趙家主,城內的情況布置的如何了?”嚴湸問道,在蕩陰與並州軍作對,若是被並州軍識破,倒黴的隻會是兩家,兩家為了迎接袁紹進入河內,可以說是鋌而走險了,這樣的行動一旦為城內的守軍發現,必定是滿門被殺的下場。
不過袁紹許諾的利益也足以令兩家犯險了,蕩陰令和朝歌令可是十分吸引人的,兩家在河內的崛起的時間不長,即使與河內的大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想要走進官場也是很困難的,而現在,機會來了。
“嚴家主,城內的並州軍根本就難以說服,即使是許下重利,也是不行,這幾日暗中試探,唯恐已經引起了張遼的疑心。”趙更加的焦急。
“這就令人難以置信了,難道這些士兵不愛錢?”嚴湸疑惑道。
“據探子講,並州軍的普通士兵也是有軍餉的,不管了,今晚就會有冀州的騎兵前來,隻要將城門打開,就能讓冀州大軍進城,到時候蕩陰就是我們的了。”趙道。
嚴湸點頭道:“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隻要冀州軍進城,就大事定矣。”
“哼,恐怕你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敢與冀州軍勾結,就不怕刀斧加身?”張遼推開門冷哼道。
嚴湸、趙麵色大變,大喝道:“來人。”
“不用喊了,若是嚴家的護衛還在,本將軍是怎進來的呢。”張遼此時的笑容在嚴湸的眼中是那的森冷。
“張將軍,我們可以好好商談,我們與冀州軍聯合,也是迫於無奈,若是將軍願意,兩家願意為並州軍效力,願意將所有的家資捐給並州軍。”趙道。
張遼點頭道:“未嚐不可,隻不過你二人要將如何與冀州軍聯絡的方法告訴本將軍,否則本將軍又怎會相信你們是真心投靠並州軍的呢。”
趙急忙道:“今晚將會有冀州軍的騎兵前來,三更時分,舉火為號,打開東門迎接冀州騎兵入城。”
張遼將目光投向了嚴湸“趙家主說的可否屬實?”
在生命的威脅前,嚴湸選擇了屈服,他知道這一次算是栽倒了並州軍的手中,這件事他們自認為已經做得很隱秘了,張遼又是如何知道的。
“張將軍,嚴家願意將所有家資捐給並州軍。”嚴湸低下了頭,他知道在張遼踏入這個房間之後,嚴家多年的努力就已經沒了,縱使袁紹的許諾再豐厚,也與嚴家無關了。
“將兩家之人嚴加看管,但有異動,格殺勿論。”張遼下令之後就離開了,留下麵麵相覷的嚴湸和趙。
回到軍營之後,張遼開始了布置,他要給冀州的大軍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
二更時分,顏良率領兩千騎兵出現在距離蕩陰十的地方,而後派遣斥候密切關注蕩陰,所有騎兵下馬,向著黑夜中的蕩陰緩緩而去。
“將軍,城內沒有異常。”接連得到的消息,讓顏良放下心來,自從和並州軍交鋒之後,顏良就覺得自己活得很憋屈,身為冀州軍的上將,屢次被擊敗,讓他有一種挫敗感,似顏良這樣騎術精湛的將領,顏良的武藝在冀州軍中絕對是最強的,身為一名馬上的將軍,對於戰馬的掌控絕對不是普通的騎兵能夠企及的,有了馬鐙之後,對於戰馬的駕馭就更加得心應手了,然而就是這般還是敗在了張遼的手中。.
得知鎮守蕩陰的是張遼後,顏良就想著報昔日之仇,他要將並州軍帶給自己的恥辱統統還回去。
月光之下,東門外影影綽綽的影藏著兩千騎兵,顏良更是焦急的等待著城內的動靜,袁紹的大軍距離這不過二十的距離,隻要騎兵能夠進城,占據城門,大軍到來後就能順勢占據蕩陰,縱然並州軍精銳又能如何,偷襲之下定然軍心混亂。
將近三更時分,張遼出現在城上,在城內早有千名狼騎嚴陣以待,暗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