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紙傘店走出來的女子,三十出頭,花枝招展。
雖然不年輕了,但透著一股媚意,但同樣是媚,青陽市學院老師班婕是媚在骨子,而眼前這女子卻是媚在皮相上。
兩者一比較,天差地遠。
小店中,有道身影追了過來,捉住那女子的手:“小蕾,不要走好不好?”
那身影是個男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子有些單薄,戴著眼鏡,乍一看有些像蕭時,但臉頰精瘦,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關鵬小聲地對羅閻道:“那就是我跟你說的機甲老師,陳阿飛老師。”
說著關鵬要上前,卻被羅閻拉住。
羅閻輕聲道:“這會不方便,等等再說。”
他和關鵬兩人走進角落建築的陰影,???????????????默默地看著小店那邊。
那個叫小蕾的妖嬈女子甩掉陳阿飛的手:“陳阿飛,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個廢物。”
“我把最好的年紀給了你,你給了我什?”
“你說你放著好好的機甲學院老師不做,學人家經營什生意。”
“結果現在,就守著一個破紙傘店,你怎養我?你說啊!”
陳阿飛賠著笑道:“當時你不是說,做老師才幾個錢,我想也是,所以才辭了老師的工作出來學著經營生意。”
“你別小看這紙傘,這紮紙傘的方法現在都失傳了,這是非遺,隻要我大力推廣,咱們店的生意肯定能經營起來。”
小蕾指著陳阿飛的鼻子:“你幾個意思。”
“你是想說,是我害了你丟了老師的飯碗?”
“好啊,陳阿飛,有你這樣當男人的嗎?自己沒本事,倒怪罪到女人頭上了。”
陳阿飛擺擺手:“我沒這說,小蕾,這大過年的,有話好好說,咱們回去說好不好。”
“好個屁!”
有人叫道:“小蕾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跟了你這個廢物。”
“現在她跟我了,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我勸你別不識好歹。”
街巷處,走來幾道身影。
說話的人。
是走在最前麵一個個子高挑,模樣散漫,嘴叨著根煙的男人。
他穿金戴銀,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後麵跟著幾人,高頭大馬,如同保鏢般跟著那男人身後。
陳阿升臉色頓時拉了下去,指著那個男人道:“盧升,你還敢來!”
“當年你姓盧的窮得要飯,要不是我收留你,你能活到現在?”
“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你還,你還.......”
那叫盧升的男人哈哈大笑:“我還什?”
“我還勾引你老婆嗎?”
“錯了,是小蕾勾引我。”
“沒辦法,誰讓我活好,她不止一次跟我說,你在她身上就動個三秒,簡直就是飛一般的感覺,哈哈哈哈。”
陳阿升頓時雙眼噴火,衝回店,再跑出來時,手上多了把剪刀,大叫一聲,就往盧升刺了過去。
???????????????盧升嚇了跳,往旁邊一躲,然後叫道:“揍他!”
角落,關鵬要去幫忙,卻被羅閻攔住。
羅閻輕聲道:“現在幫他,比殺了他更難受。”
關鵬怔了下,接著點頭覺得有道理。
一陣拳打腳踢,終究不敢下死手的盧升,氣喘籲籲,扯過女子走了。
偏僻街巷之中,陳阿飛躺在滿是紅紙的地上,頭皮血流。
他雙目空洞,過了片刻,才爬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回店去。
關鵬看了羅閻一眼,後者轉過身去。
“走吧,今天不宜打擾。”
羅閻隨後又道:“讓人盯著盧升那些人。”
關鵬看了看後麵的紙傘店,點了下頭。
大年初四,白雪紛飛。
地表之上,銀妝素裹,天地一片蕭瑟。
寒風呼嘯,吹到臉上,就會留下一層薄薄的白霜。
但羅閻在車,又戴著麵具,卻也不冷。
幾輛汽車正前往郊狼營地,李漁昨晚來信息了,說是初六中午,‘黃泉’的楚原會來營地詢問上次軍火買賣一事。
於是羅閻帶上了衛均易,7隊舊部,再加上‘鐵馬’的人馬。
組成一支戰隊,前往效狼營地伏殺楚原。
此事他已上報‘黑巫’,得到批準,且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