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化血經》,羅閻沒有像對待《炎陽經》那般苛刻,也沒有特意去追求基礎。
不像《炎陽經》,哪怕有突破的跡象,也務求將基礎打得牢固再突破。
這是因為,他知道同時修煉兩種功法,不可能做到齊頭並進,必須有所側重。
這麵除了時間成本之外,還有一個,是修煉資源的關係。
‘增元劑’價格不菲,羅閻把能夠兌換到的修煉資源,都投入到《炎陽經》,所以務求這門功法每個境界都打得踏實牢固。
至於《化血經》,他沒有那多的修煉資源可以揮霍,自是順其自然。
但如今,他發現從‘血河鼎’吸收的血氣,竟然可以用來修煉《????????????????化血經》,自然不再客氣。
現在雖然精血飽漲,隱有突破之感,卻也不急著突破了。
當下按照《化血經》的記載,繼續調取自‘血河鼎’吸收來的血氣,用功法運化。
《化血經》自然有‘化血’二字,關鍵自然全在這兩字上麵。
原本《化血經》要到第三層,能夠吸收敵手血氣,再將這部分血氣儲存起來用以修煉,又或者將之煉化成‘血精’。
但現在有‘血河鼎’的血氣,昔日蜥龍虛影吞噬的血氣可謂海量,頗有點取之不竭之意。
羅閻也就不跟它客氣,將這些血氣源源不斷地投入到修煉,利用它們讓自己《化血經》的基礎給打得紮實一些。
此時的羅閻,全神貫注修煉著,所以並不知道,元神虛影也自汲取著他體內的血氣,煉化成一縷如同紅繩般的事物,纏繞在了左手之上。
那道紅繩形若活物,自行不斷旋繞,且重複著膨脹和收縮的過程。
在羅閻修煉的時候,之前被他喝退的那個男人,回到了一個帳篷。
帳篷坐滿了人。
看到他進來,一個疤臉男人問道:“如何,李四,摸出那三人的底了嗎?”
被稱為李四的男人搖搖頭:“那個小孩肯定不簡單,他的眼神很嚇人。”
“我李四也不是沒見過風浪的人,但被他一瞪,就一陣心驚膽跳。”一個胖子笑道:“得了吧,你李四那點膽氣,上次讓個婆娘一唬,不也嚇得褲子都沒提就跑了嗎?”
帳篷響起一片低笑。
李四狠狠瞪了胖子一眼,幹脆坐下不說話了。
疤臉男人說道:“算了,不好招惹,便不要去招惹他們。”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剛好路過。”
“這倒是無妨。”
“隻要不妨礙咱們明天捉那尾奇魚即可。”
帳篷頭,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歎道。
“天降奇物,有德者居之。”
“那尾奇魚遇溪走溪,遇河過河。”
“所過之處,溪河之水皆成藥湯,泡過飲過的????????????????魚類動物皆變得強壯。”
“我們若能捉到那尾奇魚,必定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
之前那擠兌李四的胖子笑道:“咱們一路跟來,在這附近挖渠引水,希望可將它引到那個死潭。”
“它隻要一進去,觸動咱們提前埋下的機關,便插翼難飛了!”
疤臉男點頭道:“時候不早了,兄弟們早點休息吧,咱們明天還有得忙呢。”
當即,帳篷的人作鳥獸散。
出得帳篷,李四朝羅閻所在的帳篷看了眼,隻見麵隱現紅光,仿佛有一團血水在翻湧著。
他皺了下眉頭,小聲道:“我就說那小孩不簡單吧,還不信,瞧這陣仗,不知道修煉的是什樣的霸道功法。”
“這種人,還是不招惹為妙。”
轉眼過去了數個鍾頭。
羅閻隻覺這基礎已經紮實得無以複加之後,便一鼓作氣,突破那無形的障礙。
頓時,體內血氣奔騰於四肢百穴之中,讓羅閻生出一股膨脹的感覺來。
更是有一口氣息想要通過他口鼻噴出去,羅閻連忙屏住呼吸,緊咬牙關,愣是讓這股氣息無法泄出體外。
最終隻能直衝天門,讓他眉心泥丸穴顫抖不停,片刻之後,羅閻腦海似有‘嗡’一聲響。
隨後,大量的血氣旋轉凝聚,匯聚在他的眉心之中,那仿佛變成一個黑洞。能夠撐破他身體的血氣,卻為其盡數吸收,隨後在眉心處隱約膨脹收縮著。
這個時候,羅閻的眉心處,皮膚上隱約地透出一點紅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