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晚上,聚德樓張燈結彩,門口掛起了一盞盞紅燈籠,素秋兩姐妹在二樓戲台上抱著琵琶彈唱,氣氛熱烈。
今晚,聚德樓宴請四方。
把老城大大小小的組織勢力全請了來。
羅閻站在靜室,透過監控,看著一張張麵孔晃過鏡頭。
在這麵,有曾經跟‘黑梟’萬城走得很近,後麵萬城一死,便乖乖支持紅門的‘牙叔’。
‘牙叔’年輕時有個‘銅牙’的諢名,據說是打架的時候,被人打掉了前麵的門牙連同左右兩顆切牙。
後來他鑲了四顆黃銅假牙,在往後的打架,還用它們咬傷了對手,所以得了個‘銅牙’的諢名。
現在老了,????????????????早換成了四顆金牙,但‘牙叔’這個綽號就一直被人叫了下來。
今晚牙叔戴著老花鏡,拿著一杆小煙槍,紅光滿麵。
跟一個三十幾歲,眼周有些黑,穿著光鮮的男子一塊走進酒樓。
那是‘鼎勝行’的老板丁鼎傲,‘鼎勝行’做煙酒生意,但實際上,鼎勝行的背後是‘九鳳’。
接下來,賣給‘紅門’兩台老式機甲的‘暗血’首領也來了。
嶽尊雖然跟‘紅門’交好,但他這個人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像是人人欠了他錢似的,擺著一張臭臉就進來。
站在羅閻身邊,文鄒笑眯眯地說:“爺,按照你的吩咐,老城有頭有臉的今晚基本上都來了。”
羅閻微微頷首。
“另外,九鳳那邊說,她們晚點才到。”文鄒補充說道。
木雕麵具,羅閻淡然道:“她們來了後,直接請到靜室,我有話要單獨跟她們的代表講。”
文鄒立刻說道:“曉得。”
這時候,監控,大門處人群一陣騷動。
羅閻抬頭看去,隻見烏泱泱的人群,擠進來一道‘洪流’。
全是二十三四出頭的年輕人,清一色在額頭上紮著條紅巾,強硬地擠進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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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一個,戴銀色耳環,頭上噴了發膠,穿著不倫不類,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凶悍味道。
來到聚德樓大門前,便領著七八人走進樓,其它的紅頭巾則散了開去。
在角落靠著柱子,或者坐在一些汽車的發動機蓋子上抽著煙。
“這是‘紅巾’,我聽牙叔說,是去年年底才冒出來的,本來隻是幾個洗車房的後生湊在一塊的小混混。”
“年初‘黑梟’被咱們打沉了之後,一些生意和地盤咱們沒有完全接收。”
“其中有一些,就落到他們手。”
“剛才走在前麵那個叫蕭義,‘紅巾’的首領,敢打敢拚。”
“他們吞了‘黑梟’的一塊地盤後,隻吸納二十來歲的青壯年,短短幾個月,就成了點氣候。”
“不過,這些後生無法無天,什人的麵子也不給,什規矩都不守。”
“已經不????????????????少人把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聽著文鄒的解釋,羅閻微微眯了下眼睛道:“你也請了他們?”
文鄒搖頭:“沒有,我們跟他們沒打過交道,今晚的名單並沒有他們。”
“他們這是不請自來。”
羅閻輕笑了聲:“這說,有人想踩著咱們出風頭。”
“紅巾,,這不是來碰瓷咱們嗎?”
文鄒小心地問道:“爺,那如果這些毛頭小子惹事,您看要怎處理?”
羅閻淡然道:“老規矩,先禮後兵。”
文鄒立刻明白。
這時,掌櫃的來敲門,說是人基本上全到齊了。
羅閻便道:“走吧,別讓客人們等太久。”
聚德樓二層大廳,座無虛席。
牙叔、丁鼎盛、嶽尊等人坐在主桌。
其餘的人分布四周。
‘紅巾’那一些不在名單上的年輕人,自然給安排到最角落的那一桌。
這時候,大廳燈光熄滅,隨後一道光柱落在了戲台上。
‘紅巾’蕭義嘴咬著根牙簽,瞥向戲台,看到戴著麵具的羅閻和彎腰點頭的文鄒走了出來。
“裝神弄鬼。”蕭義說道,聲音不加掩飾,也不在意附近酒樓夥計眼中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