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羅閻回到了營地。
礦場那邊現在由丁立接手,這個人工作能力很不錯,也有領袖魅力,很快就安撫好項華的人馬,並且將他們打散,和胡家的士兵混編,再安置到各個崗位上。
礦場基本已經恢複了秩序。
因為項華有言在先的關係,‘屠龍幫’隻針對管理區,礦區和工人宿舍都沒有遭遇攻擊。
是以礦場秩序一恢複,丁立便動員工人,開始清理管理區,為之後的重建做準備。
項華的心腹,呂欣然現在給帶了回來,獨自關押在一個房間。
隻等餘秋水派人來接手後,便將這個女人交上去,協助餘秋水一方進行後續的調查。
這樣一來。
羅閻在‘四泰礦場’的工作基本上算是完成,隻等餘秋水派人來接手,他便可以離開礦場,返回廣陵。
跟羅閻一道回來的還有胡家父子,隻是他們前往礦場的時候威風八麵,現在卻成了階下囚。
但羅閻沒有把他們扔進監獄,隻命令他們呆在家中,沒有允許不得外出。
軟禁了起來。
胡不凡的臥室,胡青羊見到了已經包括好手臂的兒子。
看著兒子那條已經扭曲得看不出原來樣子的手臂,老人眼神黯淡,自從之後,胡不凡就成了個殘廢。
那條手臂已經用不上了。
“爸,接下來我們怎辦?”
胡不凡看著包紮好的手臂,那的陣陣刺痛,讓他不斷想起羅閻那張臉。
“難道咱們就這樣算了嗎?”
“難道我們要把礦場拱手相送?”
“這可是我們的心血啊!”
他似乎已經忘記,昨晚‘屠龍幫’打過來的時候,他可是很幹脆地跟胡青羊一道放棄了礦場。
現在礦場又回到了善水集團的手上,卻又覺得理應由自己重新執掌。
胡青羊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安心養傷吧。”
胡不凡跳起來道:“現在這個樣子我哪安得了心,想我們胡家在這個礦場投入了多少心血,花費了多少時間。”
“之前讓姓項的架空了不說,現在還要把礦場交出去。”
“那樣一來,我們胡家豈不成了一個笑話?”
“再說,沒了礦場,咱們還怎活啊!”
胡青羊輕聲道:“我還有些積蓄。”
胡不凡搖著頭:“爸,你那點積蓄夠咱們花多久,再說現在我們被軟禁,等集團的人來了,說不定你那點積蓄也會被沒收。”
“爸,要是礦場拿不回來。”
“至少,我們得離開這吧。”
“難不成你要束手待斃?”
胡青羊歎了口氣道:“離開?”
“談何容易。”
“你不是修者,你根本不知道那姓蔣的有多可怕。”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應該是‘通玄境’。”
“傳言通玄境的強者,感知敏銳,若真是如此,這營地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我們隻要離開家,他就會找上咱們,然後.......”
胡青羊做了個抹喉嚨的動作。
大概是想起羅閻廢自己一手的事情,胡不凡臉上有些後怕,小聲地說:“爸,通玄境強者真有那可怕?”
“你在他手中,連逃走都逃不了嗎?”
胡青羊點點頭:“如果是以前的話,我可能還會拚一把。”
“但現在,不行了。”
老人搖了下頭:“享受生活的同時,也把我的膽氣和意誌磨滅。”
“別說通玄境的強者,就連項華,今天也差點殺掉我。”
“不凡啊,我希望你能夠認清一個事實。”
“胡家,怕是走到盡頭了。”
胡不凡一臉不甘。
胡青羊繼續道:“等集團的人來了,所有罪名,我會一力擔下。”
“稍後我會拉下這張老臉去找丁立,看樣子,他頗得那位先生的賞識。”
“再加上他熟悉礦場的事務,如果沒有意外,以後礦場會交給他打理。”
“至少一兩年內是這樣。”
“我會求丁立讓你在他身邊做事,丁立那個人重感情,如果我去求他,想必不會拒絕。”
“這樣哪怕我不在你身邊,丁立還會照看你。”
“你要好好幹,別恃寵生驕,今時不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