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笑完,羅閻才道:“我說錯了嗎?”
這時一個滿頭黃色枯毛的男人走過來,拍了下羅閻的肩膀說道:“小子,別敬酒不喝喝罰酒,火爆哥隻是拿了你的東西,但是讓你走,還送你一杯威士忌,就已經很大方了。”
旁邊一個滿臉橫肉,臉頰上有道蜈蚣似疤痕的男人也道:“沒錯,你撿回了一條命,趕緊滾吧,別耽誤我們喝酒。”
羅閻記得這兩人在旅館出現過,他們是老板娘的追求者之一。
羅閻看著他們道:“我記得你們。”
他接著又對火爆說:“我以為你和蘭姐有點交情。”
火爆猛地站起來叫道:“就是看在那騷貨的麵子上,我才沒有動你,不然,老子早切了扔你到營外喂狗。”
“趕緊滾。”
“別讓我再看到你!”
羅閻搖頭:“我已經花了錢,就必須拿到貨,這是我的原則。”
火爆不怒反笑:“原則,好啊,那你就死吧。”
他猛地掏出一把手槍指向羅閻,但就在這時,他眼中有一抹寒光閃過。
但火爆什感覺也沒有,他依舊去扣動扳機,卻沒有預料中的槍聲響起。
他愣了下,看向自己的手,他的手仍握著槍,但手指不聽使喚。
片刻後。
一片血霧從手腕噴了出來,接著手臂齊腕而斷,火爆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手臂的骨頭和血管。
周圍一下安靜,隻有遠處的重金屬音樂和鼎沸人聲在響起。
然而沙發卡座這一邊,卻是無法形容的寂靜。
過了幾秒,火爆才慘叫起來:“我的手,我的手!”
“媽的,竟然敢砍了老子的手,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他一聲令下,四周的男人個個臉色猙獰,抄起刀槍。
女人則尖叫著抱頭逃竄。
羅閻身邊離得最近的黃毛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朝羅閻腰側紮了過去,但刀尖隻刺進衣物,便覺遇到阻礙,再無法寸進。
青鸞甲!
羅閻甚至不用激活這件神器防具的防禦能力,光靠它本身便讓黃毛的匕首停了下來。
羅閻朝黃毛看去,後者嚇得兩腿打顫,開口道:“我...”
沒等他說完,‘龍雀’已經橫過他的脖子,隨後羅閻走向那用槍指著他的疤臉男。
在黃毛脖子噴出血箭的時候,疤臉男已經連連朝著羅閻開槍,但子彈全被升起的青色光幕擋住。
羅閻從疤臉男身邊經過,對方先是持槍的手飛上了半空,接著同樣脖子見紅,凸著眼珠子跪倒在地上。
整個沙發卡座亂成一團。
火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倒在了羅閻的刀下,當最後一個手下也倒在血泊中時,他的脾氣已經一點也不火爆。
他驚叫一聲,翻過沙發要跑。
突然背後一緊,接著整個人飛了起來,卻是被羅閻捉住丟回沙發,坐在一片血漿和屍體之中。
火爆的褲子頓時濕了,一股騷味在空氣彌漫。
羅閻皺了下眉頭,說道:“停車場,黑色改裝牧馬人,把油箱加滿,有問題嗎?”
火爆牙齒打顫:“沒,沒,沒有,沒有問題。”
羅閻點點頭,收起‘龍雀’,在狂野的音樂聲以及呆若木雞的酒客間向前走著,來到吧台。
敲了下吧台。
“一杯威士忌。”
羅閻指了下後麵的火爆:“他請客。”
鳳尾頭女酒保連忙回頭去拿酒瓶,結果手一抖,瓶子摔了個粉碎。
她強忍著淚水,又去拿第二瓶,接著給羅閻倒了一杯,顫抖著放到他麵前。
羅閻一飲而盡,抹了下嘴,走出酒吧。
火爆看著他離開,頓時再繃不住了,哭了出來。
隨後想起加油的事,連忙爬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因為要留著他給車加油,現在他早跟其他手下那樣躺下,而不是隻斷隻手那簡單。
旅館,櫃台後的老板娘蘭姐正在嗑瓜子,聽到開門聲抬頭望了眼,見是羅閻,笑眯眯地說:“回來啦。”
“咋樣,買到燃料了嗎?”
羅閻點頭:“買到了。”
蘭姐愣了下:“真的?”
“火爆什時候這好說話了。”
羅閻沒有回應,從她眼前走過,上了樓梯。
蘭姐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