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頭也不回,手卻從鬥篷中伸出,往後麵一捉,指尖傳來粗糙的皮膚觸感。
基本不用去思考,身體就自己做出反應。
楊挑握著那隻手一扭,耳中就響起骨折聲,以及一個男人的慘叫。
她記起楊昊傳授的經驗,克製住立刻回頭的衝動,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啤酒,這才微側過臉,用眼角往身側掃去。
這個動作落在旁人的眼中,頓覺頭皮一麻,特別是那幾個纏著繃帶的人,他們是淘金者,經常與死亡為伍。
從而在楊桃那幅度不大的動作以及冰冷的眼神,感受到一股危險和瘋狂。
楊桃不用去看也知道那些人的表情,這些表情她一跳上已經見過多回,並不會覺得意外。
畢竟這簡單的一個眼神,她就跟著楊昊模仿了千百遍。
其實她更想模仿自己的老師,但羅閻時常不在身邊,楊桃隻好退而求其次,找楊昊學了不少東西。
至於哪些該學哪些不該學,她可就有點拎不清了。
“手,我的手斷了!”
“你賠我錢!”
倒在地上的男人大呼小叫起來,一看他這模樣,便知是當地的無賴。
事實也是如此,這人經常在酒吧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偶爾也會訛人。
今天看楊桃單槍匹馬,身形又顯得單薄,以為碰上條肥羊,卻不料剛伸手就讓人把手給扭斷了。
楊桃沒有廢話,鬆手,摸槍,指著這無賴的腦袋,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落在行家眼,就知道楊桃身手不凡。
“你說,要我賠多少?”楊桃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嘴角還微微翹起,眼神卻冷漠到了極點。
那股冰冷中透著瘋狂的氣場,讓這無賴來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最後變成:“不敢不敢,打擾了小哥喝醉,我活該斷手。”
“不,我還得賠小哥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