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要使喚他,就會這咳嗽一聲。
現在,這個咳嗽聲又響了起來。
這是劉玉山揮之不去的噩夢。
“不可能,不可能的。”
“對了,是幻覺。”
“人在深海下本身就會產生幻覺,再加上我精神這緊張。”
“肯定是幻覺!”
就在他安慰著自己的時候,命令台後麵有個聲音響起來。
“阿山,我餓了。”
“給我拿點東西吃吧。”
“阿山,媽知道這些年難為你了,媽也不想拖累你,隻能怪媽不爭氣。”
“可是阿山,媽再怎不是,也把你拉扯大不是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能把我餓死。”
“你太狠了啊,我的兒。”
“你知道媽媽餓到受不了,隻能啃自己指甲的滋味嗎?”
“最後媽的指甲啃沒了,隻能吃被子的棉花。”
“吃著棉花的時候,我就想起你打小喜歡吃棉花糖,每次你纏著我的時候,媽都給你買。”
“你吃著棉花糧,可媽吃的卻是棉花。”
“玉山啊,你怎能這樣對我。”
“你知道我的肚子現在是什嗎?來,你來看看,你來看看媽的肚子全是什東西,那麵一顆米飯也沒有啊。”
那聲音不斷哭訴著,劉玉山瞳孔擴張,心跳加速,捂著耳朵大叫:“別說了,別說了!”
驀然。
劉玉山忽然看到,一隻骨瘦如柴的手出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隻手攤開,麵全是發黑的棉花。
然後母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玉山,我的兒,你也嚐一口吃棉花的滋味吧。”
劉玉山牙關打顫,緩緩回頭,眼角餘光處,一張瘦得脫相的臉就貼在他的身後。
“啊!”
劉玉山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出口,從他的嘴巴,有一團灰濛濛的光芒跳了出來。
這光芒像雪花般輕飄飄地飛出了機甲,然後被一張沙蟲般的口器吞下。x?.
此時。
就在機甲外麵,一隻巨大的水母正糾纏著劉玉山的機體。
赫然是冥河水母!
大裂穀,冥河水母不止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