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

“紅妝的道統跟我一樣，都是毒。”

“不過我的是‘三生錯’，她的是‘天仙倒’。”

“她的毒，有令萬物腐敗之能。”

“身體血肉、元力玄氣、乃至心靈和精神，甚至你們的元神、神藏能力等。”

“一旦沾染了‘天仙倒’，都會被其腐蝕。”

“當然，凡人一觸即死，至於你們的話，應該可以堅持一陣子。”

青蓮侃侃而談，並且說得很詳細，看來對於出賣紅妝，她顯得很賣力。

楚浩追問：“那機甲呢？”

“如果我們封閉所有通風口，能否阻擋‘天仙倒’？”

青蓮一聲笑起來：“哪有這簡單，哪怕你們封閉了通風口，她的毒也能夠滲透，無非時間慢一點而已。”

“不過嘛，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這有些丹藥，可以減緩‘天仙倒’的症狀。”

楚浩堅定地搖了下頭：“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青蓮不以為然：“無妨，你們不信也是正常，換成是我，也是如此。”

楚浩繼續詢問：“除了‘天仙倒’外，還需要注意哪些方麵？”

“我想想。”

“神隱大蛇應該算一個。”

青蓮看向閉著眼睛聆訊的白綺雪：“她已經見識過，那東西無形無質，力量大而且對毒素有很強的抵抗力，就連我的‘三生錯’也無法立刻將之錯殺。”

“如果讓紅妝以天鬼姿態釋放出來，會更加可怕，屆時神隱大蛇會附著紅妝的天仙倒，十分麻煩。”

“但就算紅妝沒有使用天鬼姿態，她也不容易對付，我剛知道，她暗中煉製了一件東西，名為‘百麵人妝’，能夠用來稍微對抗‘太初之帳’，讓她在使用部分天鬼之力時，也不會被‘太初之帳’察覺和針對。”

楚浩拿著筆，刷刷刷在本子上記錄著。

“你們天鬼，除了鬼人形態外，是否還能夠變成巨獸的形態？”

這個副隊長又問了一個問題。

青蓮點頭：“除了‘天鬼姿態’外，我們還能夠化為‘原初獸形’，那是我們作為‘獸’時的模樣。”

“使用‘原初獸形’的話，哪怕沒有規避‘太初之帳’的方法，我們也能夠活動一段時間。”

楚浩記下來後，繼續提出問題：“除了以上所說，紅妝還會哪些厭咒術，分別都有什樣的威力？”

青蓮扳著手指數道：“風煙千，千毒衣，萬毒蛇窟等，都是她常用的厭咒術。”

“但比起咒術，你們更應該小心她的‘無間魔境’，那是與天神‘道場’對立的事物。”

“每一個天鬼都擁有自己的‘無間魔境’，它是道統的場域化，是反膜的升華，會覆蓋相對廣闊的範圍。”

後麵旁聽的羅閻立時想起赭魁的萬獸無疆，現在從青蓮的話得到證實，每個天鬼都擁有自己的‘無間魔境’。

楚浩露出鄭重的神情：“紅妝的‘無間魔境’是？”

“彼岸絳宮。”

青蓮描述道：“當她展開魔境時，魔境範圍內的每一寸都會充斥著‘天仙倒’毒素，並且，‘天仙倒’的毒性會變得更為強烈，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在魔境範圍內，所有的事物都會受到紅妝的影響而產生毒素，哪怕是你們修煉的元力玄氣也是如此。”

“到時候，你們的力量，反而會害死你們自己。”

“這點幾乎無法預防，隻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抵抗，又或者，在紅妝展開魔境前先殺死她。”

楚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連自身的力量也會產生毒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青蓮輕了聲說：“就是這不講道理，她要是容易對付，我也不用找你們合作。”

楚浩點點頭：“那看來要對付紅妝，還需要從長計議才行。”

“在那之前，跟我們說說‘太初之帳’，還有母親、王座、荒神分別又是什。”

青蓮這時打了個欠，指了下自己臉上的傷口說。

“你看看，我還受傷呢。”

“而且我已經說了這多了，休息下不過份吧。”

“另外我想請你們搞清楚一點，我們是合作，合作。”

“合作說明什，說明我們應該是對等的。”

“我不是你們的犯人，如果我想離開這，就算有這個天王姿質的小姑娘坐鎮，也留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