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已然昏迷,無法回答戴維的問話。
戴維用淨化術驅散他表麵的血汙,但不一會兒,又有新的血痕流出。
戴維見狀心中咯一下,如果繼續這樣流血下去,那可就糟了!
他學過的治療術隻有很普遍的加速外傷療愈的戲法,但這種戲法他對安格爾已經試過了,依舊是毫無作用。
在離開索道後,戴維直接背著安格爾去了煉金店,不一會兒,普羅米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大師,你快看看安格爾,他的傷勢太奇怪了。我剛才檢查過了,他全身幾乎沒有外傷,但血液一直從他的眼、耳、口、鼻中往外滲。”戴維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愈合術對他完全沒有作用。”
普羅米一踏進煉金店的地下貨倉,就看到安格爾近乎全裸的躺在戴維的床上。
床頭櫃上放著安格爾的衣物,以及隨身攜帶的煉金武器。
普羅米第一眼就看到了機括腕弩以及一把金色的奇怪道具;機括腕弩他以前就知道,甚至還試著模仿製作,但另一把金色道具他卻是沒有見過,不過他一眼就看出那個金色道具定然是厲害的遠程武器,因為他已經感知到其上刻畫的魔紋!
普羅米眼睛一亮,就想過去上手看看。但被戴維一催促,才想起正事。趕緊“咳嗽”兩聲,假裝自己對那兩把煉金道具毫無興趣的樣子,走向安格爾。
半晌後,普羅米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眉頭皺的緊緊的。
“大師,安格爾這是怎了?”見普羅米身上的魔力波動停止了,戴維急忙詢問道。
普羅米沉默了一會兒,才憋出三個字:“不對勁。”
“什不對勁?難道,難道連大師都沒有辦法嗎?”
戴維的語氣有些衝,但普羅米這時也沒有指責他,而是解釋道:“治療術對他完全沒用,然後我對他釋放了一個‘破除迷障’,發現他體內似乎充滿了雜質。”
戴維:“雜質?人體內有雜質不是正常情況嗎?”
普羅米搖搖頭:“不是你想到那種雜質,而是一種外來的綠色粉末狀雜質,遍布他的全身,甚至血管、五髒、骨頭中。他身體出現的流血症狀,便是那些雜質在作祟。”普羅米頓了頓:“我不知道那些綠色粉末雜質是什,但想要解決它,並不是簡單的一件事。”
“綠色粉末狀雜質?”戴維眉頭一皺,低聲嘀咕:“難道是寄生娘搞得鬼?”
“應該就是寄生娘做的。這些綠色粉末雜質與安格爾的體內器官不適配,很顯然是不久前才進入他體內的。不過我有些奇怪,寄生娘為何要對安格爾這做,這之間有什內情?”普羅米又想起今天的這場奇怪比賽,種種奇怪之處就像是團迷霧,始終無法被驅散。
“現在寄生娘已經死了,具體情況或許隻有等安格爾醒過來才知道,他當時蘇醒時的憤怒不似作假,那股恨意就連我在觀眾席都感受到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殺死寄生娘,所以他應該知道什。”戴維道:“不過現在提這些都不重要,我隻想知道,安格爾現在該怎辦?”
普羅米沉思片刻:“那些綠色粉末很頑固,不會隨著流血流出來。這樣吧,我給他做個簡單的手術,取出一點綠色粉末研究,隻有知道了它是什,才能針對性的解決。”
戴維:“隻有如此了……”
不一會兒,普羅米就帶著手術刀具走了過來。
在消毒過後,普羅米正準備對安格爾下刀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床邊。
“誰?”戴維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
普羅米以為是那群“暴民”找上門來了,他當時在天空塔斷後時,自恃沒有人敢在事後找他麻煩,所以並沒有掩蓋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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