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憑什要救你?就像先前的羽人族聖女加百列一樣,寄望別人幫她報仇,不過是夢幻泡影。
看著暮光手中的毫光越來越盛,安格爾微微垂下眉頭。
目前唯一的方法,隻有自救。但這被魔能陣困住,根本不能使用術法,就算使用術法,他也不是正式巫師的一合之敵。周圍還有那多的暮色巫師,他憑什覺得自己能從他們的包圍中逃脫?
所以,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在絕境中,安格爾的思維開始瘋狂的打轉,隻希望能博得一線生機……
不對!雖然術法不能使用,但幻境似乎能用?剛才的音樂盒不就引起了幻境?!
無論幻境有沒有用,安格爾決定先布置出來再說。
周圍的聲響很大,安格爾想借此布置個宛音幻境,然而現實總是相悖的,他想要釋放出幻術節點,卻發現魔力根本無法釋出體外!
禁製魔能陣還在起著作用。
這時他想起來,音樂盒的雲天幻境之所以能起作用,是因為在拍賣台上被打開,那是沒有禁製魔能陣的。且幻境沒有攻擊性,才能不觸發魔能陣的反擊,覆蓋住整個內場。
不能釋放幻境,希望又窄了一分。
那現在怎辦?
安格爾的心跳如擂鼓,他已經預見了,若是他想不出辦法,下一秒他就會被暮光手中的毫光殺死。
聽著咚咚咚的心跳聲,安格爾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想起曾經桑德斯用心跳聲構建宛音幻境,還有他在煉製魔隼擺件、音樂盒時用到的微觀幻象。
幻術節點為什一定要在體外,我就構建在體內!以五髒為節點,以大腦的為核心,我以自身為幻術載體!
此時已經到了生死危機之刻,安格爾不敢耽誤,飛快的以內髒為節點,在體內在布置幻境的。當第一個節點點亮時,劇痛臨身,但這些疼痛和內心的疼痛相比,隻是九牛一毛。安格爾沒有絲毫停頓,連續的的點亮下一個節點。幾乎在一那,安格爾從額頭到眉梢,再到全身,每一個毛細孔都在向外流淌著汗液與汙血。
安格爾動作沒有瞞過在場任何巫師,包括暮光。
暮光的眼光一眼就看穿了安格爾的動作,他在布置幻境,而且似乎還是宛音幻象。一個學徒布置的幻境,她一點也不在意。
唯有19號包廂的紳士服男子,在光影交錯下睜開了眼:“真是胡鬧。”
暮光沒有打斷安格爾的幻境,甚至好整以暇的停止了往手心輸出能量,她倒是想看看,一個巫師學徒的垂死掙紮,是有多的……幼稚?
安格爾在構建幻境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周圍其他人。
安格爾這幾天對幻境突然開竅,甚至還能靠幻境蒙蔽別人的感官。但這對巫師並不起作用,所以安格爾隻能另外想辦法。
他想起了鏡姬曾經說過……他的幻境附著了一絲魘界的痕跡,至於為什附著,安格爾估計是因為他在構建幻境的時候,腦海想的是魘界。但這並不能說通,幻境中為何會帶著魘界的影子。隻是因為他在想嗎?
而且,就算他構建出幻境來,真的能從正式巫師手中逃脫嗎?那他該怎辦?哪怕幻境附著魘界的感覺,哪怕他能影響他人情緒,以他的力量階層能夠讓他從暮光手中逃過一劫嗎?
力量階層……提到這個詞,安格爾突然想起一個……人?
如果他能將那個人給他的感覺附著出來,能不能稍微拖延一下。
不管了,安格爾在構建著幻境,同時,他的腦海在想著一個人,一個曾經帶給他傷痕的……女人。
……
“以自身為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