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激刺激過度,造成反效果了?”安格爾揉著太陽穴,終是放棄了這種醫學上並不提倡的刺激方法。
到了後來,安格爾也懶得再去探究男子的過去了。
無論他過去經曆了什,這些都不重要。既然大腦讓他忘記,那就忘了吧。忘掉痛苦的回憶重新開始,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安格爾不再刻意去讓男子回憶過去,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男子說些日常話。哪怕男子目前隻能重複他的話,但這也是一種練習與積累詞匯的過程。
雖然對話很無聊,但是卻讓乏味的旅途多了一點趣味。
在這對話的過程中,安格爾發現男子的口音很特別。
他說話的聲音十分清朗,像是朝陽下的清風,溫煦而和緩,尾音還帶著柔和的上翹。
這種口音,應該是某地鄉音。而且,安格爾總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曾經也有聽過類似的口音。
但安格爾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在誰身上聽過這種口音。可能是不熟悉的人,也可能是曾經驚鴻一“聽”,所以不曾留意?
縱然安格爾已經想不起這種口音為何會讓他熟悉,但既然男子能說出如此流利的通用語,也說明了一件事情,男子曾經肯定也是以通用語為母語。
哪怕他隻是在模仿安格爾,但如果他沒有語言記憶的共鳴,也不會將通用語說的流暢。
譬如安格爾說了一句漢語,男子蹩腳了半天,模仿出來的漢語也完全沒有“抑揚頓挫”的感覺,甚至安格爾都不覺得對方是在說漢語。
所以,通過這一點也可以判定一件事情:
——能用通用語為母語的地方,絕對是巫師界。
至於具體在巫師界什地方?是不是在南域?就隻能碰到人煙時再行確認了。
……
既然男子沒有恢複記憶,安格爾隻能繼續沿著河岸走下去。
這一走就是兩天兩夜。
河道盡頭,是一片龐大的湖,或者說是海?
安格爾一眼望不見這片水域的盡頭,而他們暫時也沒有路走了,因為一座就在水域旁邊的延綿青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要繞山,要爬山,要淌水。
繞山太遠,誰知道會繞到哪去;淌水的話,是最近的路,安格爾倒是無妨,但畢竟身邊有一個腦殘的人,還是要關懷一下殘疾同胞。
最後,安格爾選擇的是爬山。
他隱隱覺得,山的後麵或許就有人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