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洛也不清楚。
安格爾拿起紙筆,塗塗抹抹的畫出了一個大致的畫麵。多多洛在旁靜靜的看著,偶爾一些關鍵的位置,安格爾畫錯時,他會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用以提醒。
至於一些不關鍵的地方,倒是不用在意。
等畫麵畫出來後,安格爾拿著這張畫找到了桑德斯。
他到現在還是有點疑惑,多多洛給出的這個畫麵真的是未來的畫麵嗎?如果是未來的畫麵,那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會不會因此而改變未來呢?如果改變了未來,會出現某些恐怖的變化嗎?就像是蝴蝶效應一樣,哪怕隻是微小改動,也會出現嚴重的後果?
對於安格爾的疑惑,桑德斯卻是笑道:“關於時間的奧秘,有些事情,你現在不用去了解。但我可以告訴你,成為巫師本就是為了改變未來,所以當你沒有到達那個層次時,其實不用在意這些變數。”
“而且,對於我來說,你的出現可能也是一個變數。難道就因為這是個變數,我就要將你拒之門外嗎?”
“簡而言之,把所謂的未來看成變量,他的表現力其實是無窮的。你口中的那個多多洛,或許他看到的隻是某個變量之一,他可能不是結果,隻是抵達結結果的某個過程,也許你未來根本不會去經曆這件事,依舊得到了同一個結果。所以,你沒必要想太多。”
桑德斯簡單說了一下預言係經常爭論的未來悖論,然後才將目光轉到畫麵上。
看著這張帶著強烈風格的畫作,桑德斯先是讚賞了一下,這種畫作方式顯然很合曾經是貴族的他的口味。
帶著欣賞的心情,將這幅畫納入眼中後,桑德斯道:“你的猜想可能是真的,這個畫麵或許說的的確是淨化花園的事,不過我並沒有去過淨化花園,內有沒有海,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張畫表達的意思,其實也不重要。沒有前因後果,單純一個畫麵,也不能得出什推論。”
“但是,你可以將這些信息記在心中,至於到時候如果真的到達了這個海底,願不願意跟著畫麵的指引前進,那便是你自己的決定。”
將畫重新還給了安格爾後,桑德斯打趣道:“這半年你也不僅僅是自己成長,隨便帶的兩個人,居然也是天賦者。”
桑德斯說的正是芭芭雅和多多洛。
頓了下,桑德斯道:“我記得今年接引導任務的是華萊士,那家夥在萊茵閣下麵前哭鬧了半天不想去,如果你能湊齊五個天賦者交給他的話,我估計他會感謝你的。”
安格爾對此卻是無奈一笑,能不能湊夠五個天賦者,這是另說。而且就算真的湊夠了五個,如果交給華萊士,他也搞一個什九艙血鬥,那豈不是很白費。
經過桑德斯的述說,安格爾也將多多洛的“預言畫麵”放了下來。預言係能看到或許真的隻是無數過程中的一種,最後能不能達成好的結果,還要看自己如何去選擇。
放下預言一事後,接下來的時間,安格爾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開始著手準備為娜烏西卡煉製機械手臂的材料。
很多材料,他手中是有的,他在黑城堡的地下冰窟中,也補充了很多材料。但經過和米多拉的討論後,一些新興設計的材料他這的儲備量卻是不夠了,所以隻能出去買。
買材料的同時,他也抽空去了趟藥劑店。不過當他說出女巫湯時,店主卻是翻了個白眼,指著牆壁上的圓口藥劑瓶標誌對安格爾道:“你沒看到我這是範德瓦力流派嗎?在我這兒買女巫湯,你是要找茬嗎?”
安格爾訕訕一笑,正待解釋,就被店主轟了出去。
安格爾歎了口氣,哪怕米多拉強調了數次,但他還是低估了藥劑學各流派間的爭鬥。
要是人人都像米多拉大師那種“革新”且包容的態度,估計流派爭鬥也可以歇菜了。
安格爾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看上去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