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也被他漸漸忽略。
米多拉與安格爾談論很多關於機械煉金上的觀點,安格爾同時也在闡述自己的想法。最後,當然圍繞到了機械手臂上,安格爾將煉製出來的成品交給米多拉看,對於安格爾煉製的速度,米多拉沒有太驚訝。
——附魔煉金的速度,一向是比調合煉金快的。
對於機械手臂的最後成果,米多拉沒有置評,但安格爾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幾分滿意。
能夠讓一個大師級的煉金術士滿意點頭,光是這點,安格爾就足以覺得驕傲了。
安格爾簡單闡述了煉製過程時的一些疑惑,以及微小修改的部分,米多拉也給予了他的意見。不過安格爾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雖然米多拉是在闡述自己的觀點,但安格爾總覺得米多拉的觀點,比起最初時有很大的改變,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因為米多拉畢竟是藥劑學的,他對於金石學的風格,其實是比較固定且偏向機械煉金的。安格爾前些天接觸時,心中已經給他貼上了個人風格的標簽。
但今天和米多拉聊天時,安格爾卻仿佛在與一位金石學煉金大師在對話,那種高度、深度與廣度,安格爾就像是一條濯濯小溪,在麵對著一整片汪洋,他完全探不到底。而且,無論安格爾提出如何刁鑽的觀點,對方都能用四兩撥千斤的方式,給予最簡單且最便捷的回應。
這讓安格爾有些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米多拉?
安格爾雖然心有懷疑,但他也沒有多想。畢竟他的水平有限,哪怕在附魔煉金上他有一定成就,但放在整個煉金界的知識框架中,他依舊是隻井蛙,井蛙又怎可語於海?
這是眼界的問題,他暗暗覺得,米多拉大概前些天與他交流時,也有保留吧。
這樣愉快的交流,從機械手臂一直延續到了“機甲”的概念。安格爾的‘機甲’概念是脫胎於地球的軍事科技,不過僅隻是大框架,細節部分安格爾還是以一個煉金術士的觀點來詳述。
時間一點點推移,當他差不多將自己概念述說完畢時,米多拉對他露出一絲微微神秘,同時帶著滿意的笑容。
安格爾一時沒看真切米多拉的表情,與此同時,魔藥小屋的門被推開。薩博帶著娜烏西卡走了進來。
娜烏西卡原本眼中帶著警惕與拘謹,但當她看到安格爾麵帶笑容向她打招呼時,她的眼神才慢慢鬆懈下來。然後在薩博的示意下,走到安格爾跟前。
薩博打了一聲招呼後,便轉身離開。
因為薩博離開的太快,安格爾沒有注意到,薩博麵對他麵前的‘米多拉’時,眼中不是平時的放肆與親樂,而是帶著一絲別扭與敬畏。
“既然試驗者已經到了,那就開始進行測試吧?”米多拉看也不看娜烏西卡,眼神全都放在安格爾身上。
安格爾點點頭,對於米多拉稱呼她“試驗者”,他心中其實有一些別扭。
娜烏西卡倒是沒有多想,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桌上充滿金屬感的機械手臂上,眼帶著一絲驚豔。
她完全看的癡了,無意識的摸著眼前的手臂,她原本以為最後出爐的會是巨型且充滿機械感的手臂。但沒想到的是,這隻手臂的纖和程度與她的左臂完全一致,並沒有一點不和諧的地方。
整個機械手臂呈流線型,纖細卻不覺羸弱。充滿了銀色的金屬質感,每一個關節與樞紐處,都有淡淡光輝閃爍。再加上刻畫的魔紋勾連,更是優雅無比。
在手腕的地方,還有一隻翩然的蝴蝶暗紋。和娜烏西卡腰間的“單蝶”相映成趣,那種優美的刻畫方式,完全是一脈相傳的手法。
“這是給我的?”娜烏西卡一臉驚喜。
安格爾點點頭,因為這個機械手臂靠的是肌電信號來控製,必須對準每一個橫截麵的經絡。第一次穿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