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推著幻術節點的源頭所在。
其他人不知道安格爾在做什,隻是看著他坐在地上,閉眼睜眼,然後嘴念念有詞。
看上去似乎沒有做任何事,但她們也不敢上前打擾,能不能離開這,隻能看安格爾了。
在安格爾的眼中,周圍的一切都是無數數據組成條理。所謂“條理”,其一是指條件,其二是指法理,也就是規則。安格爾自然不可能去探索規則,世間規則太多,他也很難探索到盡頭;他現在做的,是找到幻術節點的生成條件,用以回推幻術節點的源頭。
在反推的過程中,安格爾逐漸感知到一種奇妙的韻律。
這種韻律在與安格爾體內的幻術源頭共振,並且似乎在用某種奇妙的方式,誘惑著他,不斷的誘導他的計算方向。
一開始,安格爾還想極力保持自我計算的意誌,但眼看著時間越來越緊迫,他如果想要完整的逆推,所需時間恐怕超過一天都完成不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安格爾很果斷的決定賭一把。
既然這股韻律在誘導他計算方向,那就跟隨這股韻律看看,它想把他誘導到哪去?
原本無數個計算方向,安格爾全都拋棄了。開始放任這股韻律,並且跟隨它開始計算著,隻計算一條方向,不考慮任何附加變量,安格爾很快就鎖定了一個坐標。
他不知道這個坐標是什,但他打算試一試。
“跟我來。”安格爾收起超算狀態,對著身後諸人喊了一聲,便開始快速的穿梭起來。
安格爾在前麵開路,左拐右插,每一次安格爾穿過的門,全都被幻術掩蓋著。眾人感覺已經穿過了數十道門後,終於,安格爾停了下來。
又是一道血色薄膜,安格爾輕輕一推,薄膜應聲而破。
無數幻術能量從內衝了出來,就像一道洪流般,衝的眾人搖搖欲墜。每個人眼中都出現了各種幻象,好的、壞的、憤怒的、悲傷的。
如此的真實,就像重置了人生般。
若非安格爾強行壓製住她們的無端情緒,隻留一個冷靜。她們估計在這道幻術洪流中,就會徹底的沉迷下去。
不過,雖然她們現在處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狀態,但幻術洪流太凶猛,她們依舊難以自持。
安格爾自己倒是不受影響,但他也明白,若是放任她們在幻術洪流中搖擺,不用多久,隻要心房稍一出現漏洞,便會潰不成軍。
在這危機一刻。
或許是靈機一動,又或者冥冥中的感應。安格爾下意識的放出了極奢魘境,當魘境包圍住眾人時,所有的幻術洪流通通消失。
安格爾能清晰的感覺到,幻術洪流依舊在傾瀉,不過它們看到魘境就像老鼠看到貓,紛紛的分流,沒有任何幻象敢衝刺到魘境之中。
安格爾愣了愣,不知這種狀態是怎回事,莫非……魘境其實比普通的幻術之力要高級很多?正因為階級高,所以這些幻術洪流才不敢造次?
安格爾的猜測,其實大致接近了事實真相。不過,他忽略了一個客觀的條件:厄德斯已經死去。
在厄德斯的掌控下,就算魘幻之力比它的幻術之力要高級一些,但也沒有什用,一力降十會,安格爾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但厄德斯死了,這些力量成為無主之力了,麵對本質上就比它們高的魘幻之力,自然不敢造次。
隨著魘境被釋放出來,眾人紛紛蘇醒過來。
“這是……哪?”
“又是新的幻境嗎?看上去像是個貴族的舞會大廳。不過這一次還挺真實的,連你們都幻化出來了。”
安格爾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