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試吧,不過真把他們帶出去,也會出現麻煩,你要自己學會斟酌考量。”言罷,桑德斯用指甲劃過手指,一滴鮮血從他右手指腹上鑽了出來。
這一滴殷紅的鮮血,充滿了龐大且穩定的能量。
安格爾看的心驚,他對桑德斯的實力一直有個模糊的界限,隻知道他很強,但從未想過他到底有多強。但此時,他清晰的有了一個對比。
因為他發現,光是這一滴鮮血,就足以抵過他魔源中的所有魔力。也就是說,桑德斯的一滴鮮血就足以將他打的魂飛魄散。
隻見桑德斯隨手一彈,鮮血化為一顆發著淡紅色光芒的凝珠,落到了安格爾的手掌心。
“帶上它,我可以隨時感知你的位置。”說完後,桑德斯拍拍安格爾的肩膀,然後轉過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安格爾捏了捏手掌心的血珠,一股淡淡的溫潤感從血珠中散發出來。
長籲一口氣,安格爾對著身側的托比低聲道:“該走了,先去找胡克迪克,說不定也能順道碰到格蕾婭大人。”
托比撲扇著翅膀,在安格爾身周環繞。
“注意不要離我太遠,那些寄生物對你也有影響。”安格爾叮囑了一聲,然後隻見他的腳下出現了一道灰色的氣息。
一人一鳥互覷一眼,重力脈絡瞬間爆發,他們的身影倏然消失不見。
不到一分鍾,安格爾與托比便落到了野蠻洞窟的駐館。
安格爾懸置於半空之中,看向下方的駐館,在黑暗隻能隱隱看到閃著淡淡瑩光的“永之樹”徽標。至於其後影影綽綽的建築,全都被混沌的黑暗所遮掩。
閉眼傾聽,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就連那無處不在的詭異讚美小調,安格爾也沒有聽到,似乎這隻是一棟死寂的廢屋。
安格爾落了地,讓托比從它的含雪之羽取出火折子與油盞燈。
他的手鐲隨著肉身留在了桑德斯的重力花園。靈魂狀態又不能釋放光亮術,隻能用原始的點火方法。
好在托比的含雪之羽有很多雜物,其中就包含了油盞燈。
點燃油燈,光亮很是熹微,隻能照亮周圍數米的範圍。
不過對於靈魂體而言,夜視能力本就不錯,隻要有一點光亮,周遭環境大致就能看清楚。
借著微光,安格爾能清晰的看到地麵上淩亂的打鬥痕跡,還有一些幹涸的血跡。
以他如今高度的靈感體,安格爾還能隱約感知到附近有殘餘的能量波動,不過距今應該有段時間了。
“可惜不能釋放戲法,要不然用個偵察術便能得到更多的蛛絲馬跡。”安格爾遺憾的搖頭:“根據費羅大人所說,希留和胡克迪克應該就是在這附近打鬥的,那這片血跡,可能就是他們打鬥時的殘留。”
安格爾腦筋一轉,招呼托比下來:“你聞聞。”
托比一臉疑竇,但畢竟是小主人的吩咐,它還是聞了聞,一股腥味直衝鼻腔。
安格爾連忙道,一臉期翼:“你能順著這個血腥味找到它的主人嗎?”
托比:“……”不是每一種動物的嗅覺都跟狗一樣!
托比留給安格爾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白眼。
安格爾訕訕一笑。
既然托比無法追蹤血液的味道,安格爾隻能通過最笨的方法,用肉眼去跟隨血跡。
然而血跡的落點很奇怪,有的在屋頂,有的在街道,有的甚至落入了濕潤的草地,安格爾一時還沒有找到一條脈絡。
但在這個尋找的過程中,安格爾看到了一處被打破的殘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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