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魘石,在近段時間可有人動過?”安格爾問道。
海倫遲疑了片刻:“應該沒人動過吧。”
“那在一個月內,可有除了我與羅曼之外的超凡者,登上過雲螺號?”
海倫依舊搖頭,“沒有。”
“噢。”安格爾了然的點點頭,眯著眼睛看向那被風吹散的魘幻之氣:“回去吧,海風太冷,生病了可不好。”
說罷,安格爾率先轉頭朝著艙室走去。
海倫則疑惑的看了眼船首,她不知道安格爾話的意思,但她也知曉,她也沒資格向安格爾提問,索性搖搖頭也走進了室內。
與海倫分開後,安格爾麵無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回房,他便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大風吹起衣袍時的布帛抖動聲。
安格爾來到陽台,卻見一個人影落在了船首,同時,那人轉過頭看向安格爾,正是羅曼。
羅曼的眼神晦澀,安格爾幻化出來的中年人,卻是帶著招牌的頹喪懶散表情,懶洋洋的對羅曼揮揮手。
羅曼的精神力觸手碰了一下船首像的魘石,確定沒人動過,心中大石頭稍落。
同時,兩人的目光對視了十數秒。
羅曼用唇語,輕聲的說出幾個字,然後重新飛到了四樓,消失不見。
安格爾記得那唇語,好笑的模擬出來:“少管閑事?”
看來,羅曼自己不僅疑心病重,而且還挺神經謹慎的嘛……他與海倫就站在船舷聊了一會兒天,離船首像至少還有十多米,對方就要立刻下來確認。
說是謹慎,其實更多的還是做賊心虛。
因為安格爾可沒有忘記,剛才他用納爾達之眼鑒定出來的結果,被梅多莎捧在手心的根本不是魘石,而是“迷幻寶石”。
迷幻寶石是一種有些幻象功能的不入階材料。
比起魘石這種珍貴之物,簡直不能相提並論。
既然海倫曾經說過,十年前雲螺號還啟動過魘石,那代表至少曾經梅多莎手心的是魘石。而且,根據安格爾自己判斷,那淡淡的魘幻氣息殘留也足以說明,在一個月之內,魘石才被換成迷幻寶石的。
安格爾一開始還不敢確認是誰換的,哪怕海倫說過隻有他與羅曼登過船,但總有一點容錯率,或許當雲螺號停在港口時,有超凡者夜晚偷偷造訪呢。所以,他隻是有些懷疑是不是羅曼做的。
但如今看羅曼緊張兮兮的跑去檢查,再加上莫名其妙的警告。
毋庸置疑了,羅曼做出了監守自盜的行為。
安格爾作為一個客人,倒是沒想過去揭發羅曼,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海之上,羅曼作為雲螺號的最高指揮,就算揭發了,也沒什用。
安格爾突然有些好奇,羅曼既然敢這做,他可有想過如何善後?
凡人無所謂,若是機械城的人查了下來,他又該如何應對呢?
倏然間,安格爾對於這艘雲螺號的前景,起了些許擔憂。
……
接下來的幾天,雲螺號依舊平穩的往前駛著,雖偶有波瀾,但在兩位船長的冷靜指揮下,都從容不迫的平穩度過了。
不過,比較疑惑的是,這幾天安格爾注意到,雲螺號居然一直沒有遇到海獸。
隻有氣候比較惡劣,海獸仿佛銷聲匿跡了般。
可安格爾的困惑沒多久,外麵突然傳出一陣陣叫喊:“有海獸!”
安格爾原本正將精神力沉浸在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