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貨船會出現在沒有支流的湖。也能同時解釋,為何船底會有斷裂。”
安格爾的目光遊移到了岸邊那支架上的鐵鍋,腦補出了一副畫麵。或許這艘船落下的時候,麵的人還沒有全部死去,有人僥幸活了下來,泅水到了岸邊,構築了爐灶。
“不過縱然有人活了下來,在這片死寂的地方,也找不到食物。最後,肯定還是隻有死去。”安格爾暗忖,或許那些活下來的人,屍骨就在附近。
沒有光,沒有食物,就連水源都是肮髒的。落下來肯定他們還受了傷,也跑不遠。
果然,不一會兒托比就從幾百米外,帶回了兩具白骨。
值得一提的是,安格爾在一具骸骨的脖子上,發現了一根鐵盒項鏈。這種鐵盒項鏈,他曾經在雲螺號上看到一部分水手有戴著相同的項鏈。
水手們自己也很清楚,他們在海上討生活,就要承受朝不保夕的下場。故而在啟航時留下遺書,這些都是必備的。
而這鐵盒項鏈,其實也和遺書差不多,鐵盒裝的一般都是水手的個人資料以及珍貴的物品。水手們希望自己的屍骨若是有幸被人發現,發現者能通過鐵盒裝的東西,辨別出他的身份,然後將他們的屍骨送返家鄉。
鐵盒珍貴的物品,就是他們為發現者準備的交易物資。
若是發現者拿走了珍貴物品,等於他接下了這個承諾,但隻拿物品不做事,就會遭受亡者的詛咒報複。當然,這隻是傳說,並沒有什根據。
湖底的船,安格爾是找不到線索了。他思量著,說不定能在這鐵盒項鏈發現一些端倪。
鐵盒不大,估計就成人掌心的三分之一大小。外麵的鐵皮已經出現腐朽的情況,露出鏽紅色的斑駁痕跡。
鐵盒被打開,騰出了一道灰塵。在塵埃落定後,盒子中裝的東西出現在安格爾眼前。
一枚有碎紋的紅寶石戒指,以及一張被折疊到很小的羊皮紙。
戒指是凡物,估計就是買骨還鄉的錢。
安格爾打開羊皮紙,想看看這人到底是什身份,與那沉船是不是有關係。
羊皮紙的最上方,記載著骨骸主人的身份,名為葛布林.弗蘭多,家鄉在魔簷長廊的紅楓國……
個人資料的字跡很工整,估計是啟航前寫的。但在個人資料的下方,卻是寫的極其潦草,應該就是在臨死前匆匆交待的,可見記載時這位葛布林的心緒並不平靜。
當安格爾看完所有的內容,他的表情閃過了然。
他猜測的果然沒錯。
沉船名為夜芙號,原本是從魔簷長廊開往費蘭大陸的貨船,在經過齒輪海淵的時候,突然陷入了迷霧,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就從天而降砸到了這片死湖之中。船隕,人亡。葛布林僥幸活了下來,但缺乏食水,在這強撐了一段時間,寫了這段話,便也隨著夜芙號永遠沉眠在了這。
除了這些信息外,安格爾還從皮紙得到兩個額外信息。
其一是時間,夜芙號墜入這座湖的時間是三百年前,其實並不算長。其二是葛布林在最後一排,用著疑惑的口吻寫出了一句話:
“是我眼花了嗎?為什,我看到了一道影子,他的打扮和傳說中的暴戾之王那相似?”
傳說中的暴戾之王?
如果這不是葛布林死前的幻覺,是不是意味著這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安格爾突然想起不久前他看到的一閃而過的黑影,該不會那個黑影,就是所謂的暴戾之王?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對方可是活了數百年的存在。
不管是不是,安格爾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這詭異的地方,一點也不能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