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聲,都被他母親給強行捂住了。
安格爾看著杜魯,冷淡道:“謝就不用了,之前在船上的時候我就說過,巫師界最講究的就是等價交換,你的命我今天救了,未來我等著你來還。”
杜魯蒼白著臉,點點頭。雖然安格爾的態度很冷漠,但杜魯分的清楚現實,其實安格爾完全可以不救他,就像此前的羅曼大人一樣,很多時候羅曼大人都見死不救,隻負責殺死海獸。
雖然安格爾以公私分明的態度表示,但他自己卻不能將之分為兩談。
“生命隻有一次,希望經此之後,你能明白它的可貴。”安格爾說完後,便示意扶著他的萊夫,帶杜魯回村為他包紮,要不然光是流血,都會流死。
當然,安格爾可以用治療的戲法為他療合,但任何震撼教育,能夠銘記於心的,且永世難忘的教訓,都要先吃點苦頭。
所以,希望這次的傷,能讓杜魯汲取教訓吧。
至少,杜魯隻是失了一隻左耳,未來成為超凡者,還有移植甚至重造的機會。若是真的死了,那可就任何可能性的都沒有了。
萊夫扶著杜魯回村,其他的村民也紛紛跟上,在路過安格爾身邊時,所有人都恭敬的向他鞠躬。
等到人都離開後,場上隻剩下庫摩爾母子。
庫摩爾母親再次向著安格爾道謝,安格爾依舊沒有回話,隻是看向庫摩爾懷的熊孩子。
他還在大哭,仿佛有天大的委屈,明明他溺水昏迷,還被海獸嚇了一大跳,為何沒有人來安慰他,反倒連母親都在打他?
安格爾從手指間彈了一團魘幻之息,丟到庫摩爾的眉心。
那間,他的哭泣便停止了。
庫摩爾母親驚駭的看著安格爾,她下意識的護住了庫摩爾,不知道安格爾想要做什,那團鑽到庫摩爾眉心中的迷霧又是什?
“他的作為,導致之後的惡果。一個無休止的噩夢,便是他的懲罰。”安格爾淡淡道,“等到他真的明白自己有錯,噩夢自會消弭。”
說罷,安格爾轉頭,朝著村子走去。
而庫摩爾母親卻是連忙檢查起孩子,可上下檢查完,也沒發現什異常。那對方所說的噩夢,難道是指晚上做噩夢?
就在庫摩爾母親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看到不遠處的巫師大人停了下來。
安格爾突然轉過頭,看向庫摩爾:“對了,我有個小小的疑惑,之前海獸在你身後,而你一直在海掙紮,為何沒有沉下去?”
庫摩爾一愣,不懂安格爾的意思。
倒是他身邊的母親明白了,說實話她也有點疑惑,不過之前因為心情大起大落沒有注意,現在卻想起來了。就算是一個成年人,在溺水的時候也沒有那多的力氣,一直在水掙紮。庫摩爾一個小孩,卻堅持了這久,這是為何呢?
見庫摩爾不明其意,她低聲向庫摩爾解釋安格爾的問題。
庫摩爾這才有些恍然,回憶了好半晌才道:“我,我其實也不知道……隻不過我好像感覺,水下有東西托著我,就像是踩在平地上麵一般。不過我當時也看了,水下其實什也沒有……”
如履平地?水下有東西托著他,但實質上什也沒有?這句話值得玩味。
顯然,有某種不可名狀的能量在托著庫摩爾。難道說是那個海獸?
如果真的是那海獸做的,那這個海獸也未免太奇葩了吧,為了釣到人,還耗費能量去維持“人餌”的生命。
安格爾往大海的方向看了眼,那隻海獸的屍體已經不知去向,或許已經成為其他海中生物的食糧了吧。
安格爾搖搖頭,往村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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