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孩,忙不迭的往空曠的操場跑去。
一邊跑,杜魯還一邊哭嚎:“你不會殺我的,帕特大人不會讓你殺我的。我一定會活下來的,一定……”
“你猜我敢不敢殺你?嘻嘻嘻。”紅衣女孩的幽冷聲音再起:“帕特先生對我說的底線,是不讓你那容易就死了。但砍斷你的手腳,放你的血,啖你的肉,你應該不會那容易死吧?”
紅衣女孩每說一種刑罰,杜魯的心髒就跟著咯一跳,後怕到眼淚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飛在半空中的捷波見狀,卻是搖搖頭:“要殺人還話這多,根本是在嚇他吧?這個杜魯也是笨,居然往空曠的操場跑……”
然而,下一秒捷波就發現自己錯了。杜魯累倒在了操場上,紅衣女孩卻沒有再追進去。
一個靈體極為純淨的男孩靈魂從操場的小木馬上跳下來,擋在杜魯身前:“珊妮,時間到了。黎明遊戲暫停,這是安全區,你不能再進入了。”
杜魯一臉淚花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小男孩,嘴念叨著:“亞達,你果然是個好孩子……”
珊妮漂浮在半空,猩紅的衣裙飄飄,眼帶著瘋狂:“遊戲規則?我可不會去遵守。”
珊妮毫不顧忌,直接衝進了操場,可下一秒操場便飄起了濃霧。很快,珊妮就被彈出了濃霧範圍之中。
珊妮嚐試了好幾次,都無法突破迷霧封鎖。顯然,安格爾說的安全區並非是兒戲之言。
珊妮站在操場外,狠狠的跺了跺腳:“你最好還是落在我手上,至少落在我手上,你死的會慢一些,落在其他怪物手中,……”
珊妮放了句狠話,便怒氣衝衝的轉頭往自己棲息的破樓飛去。
見證了如此戲劇化一幕的捷波,此時卻是一臉恍然大悟。
他原本還說要去抓住這個紅衣女孩,詢問安格爾之前來此做什,但現在他算是了解了,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個幻境純粹隻是一種磨練考驗。
甚至連“安全區”都出來了,這個名為“黎明遊戲”的還不能叫做考驗?
而考驗的對象,估計就是這個杜魯了。
既然是考驗,那這個紅衣女孩肯定是與安格爾有約定的,畢竟是唯一一個真實的殺手。他自然不能再去逮捕她,否則容易被安格爾發現端倪。
“構建如此大的幻境,居然隻是為了磨練一個天賦者。這種大手筆,也隻有安格爾能做出來了。”捷波感慨,而且不得不說,這個幻境的遊戲機製還挺完善的,強大無比且多樣性追殺手段的屠夫,需要靠著勇氣與智商逃逸的生存者,兩個陣營互相博弈,存活下來方是贏家。
這種考驗方式,用在檢驗天賦者身上,倒是很有用。
遊戲勝利者,必然是那種膽大心細且有勇有謀的人,這種人天生就十分適合巫師的世界,巫師組織可以大力培養,縱然天賦低了些,說不定也能綻放光芒。
而遊戲失敗者也不會死,可以分配相對差一點的資源,用放養的態度來看未來發展。畢竟,很多人前期膽怯了些,可隨著時間累積,也有可能徹底蛻變。
這樣的磨練測試,比起什所謂的血鬥、死戰場、無光牢籠……一類的天賦者刪選,要適用的多。
“黎明遊戲對吧?回去以後,倒是可以向導師提議一下這種磨練測試。”捷波暗忖。
捷波在幻境中又觀察了一段時間,雖然猜出這隻是安格爾用來考驗杜魯的場所,不過安格爾為何選擇會來這,這些靈魂又是怎回事,想來還有什貓膩。
捷波決定繼續在此停留,反正杜魯在這,安格爾去聖塞姆城肯定還會回來。
至於安格爾為何去聖塞姆城?捷波默認安格爾是去尋找天賦者的,檢驗人天賦的這種無聊事,他也懶得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