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衛兵以擔心傳染為由拒絕了他。
一旁的衛兵見到有難民衝撞貴族,立刻就要上前逮捕達盧克。
安格爾看了一眼達盧克的爺爺,對衛兵揮了揮手:“放他進去吧,他爺爺的病症沒有傳染性質。”
衛兵愣住了,一時間麵麵相覷,也不知道此刻該抓人,還是該放人。
好一會兒,城防隊長走了過來,看向達盧克:“既然貴族大人都給了你機會,那你們就進去吧。不過,把你爺爺外露的皮膚給裹上,就算沒有傳染病,但如果嚇著民眾,有人對你們進行投訴,那我也隻有依法辦事。”
達盧克沒想到事情會出現峰回路轉,他甚至以為自己會因為衝撞貴族而被人杖責致死,——因為以往就有難民盯著貴族就被人殺死的前例。
他趕緊對著安格爾磕頭,同時也脫下自己的外套,將爺爺的外露的皮膚給遮了起來。
安格爾看著激動不已的達盧克,輕輕的搖搖頭,“比起你的爺爺,我倒是覺得,你可能更需要看醫生。”
安格爾留了這句話後,便轉身進了城。
安格爾進城後,一路上看似悠閑的在逛,但他看到一些賣工具的店鋪,或者原材料的店鋪,便會停下來,通過夢海螺將整座店都搬進夢之曠野。
原本他打算是將夢之曠野的第一座城市,每一棟建築都必須有特色。但後來他發現,自己對單一的建築,可以做到審美。但他投放了一堆美好建築後,因為種種不契合,反倒是不美了。
所以他現在對建築也不挑了,直接將店鋪搬進去,就算不好看,弗洛德在麵,他可以改造嘛。
完成對弗洛德的承諾後,安格爾踱步來到了一座整體湛藍色,宛若海潮湧動的建築麵前。
這是海洋劇院。
安格爾以前極為憧憬這,因為他小時候崇拜的音樂大師梅傑夫,每次進行國家巡演的時候,隻要有沃特福德站,都會在海洋劇院進行演奏。
這算是他童年的一個夢想之地。
整個沃特福德,唯有海洋劇院最有特色。安格爾打算將海洋劇院搬進夢之曠野,哪怕現在海洋劇院投放到夢之曠野也沒有什用處,但也算是完成小時候的一個願景了。
在安格爾正準備拿出夢海螺的時候,突然看到海洋劇院的門口,坐著一個少年。
正是此前他在門口看到的那個叫做達盧克的少年。
他打著赤膊,一臉呆滯的坐在劇院門口的階梯上,他的爺爺,此時也從昏迷中蘇醒了,坐在他的旁邊。
達盧克的爺爺在默默垂淚,達盧克則靠著花壇,失神無措。
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達盧克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才慢慢回過神:“不好意思,我馬上就離開……咦,是貴族大人?”
達盧克原本以為是海洋劇院的守衛來驅趕他們了,沒想到回頭一看,卻是此前幫助他入城的那位貴族青年。
達盧克恭敬的行了一禮。
安格爾靜靜的看著他:“看你的樣子,對醫生診斷的結果似乎不太滿意?”
“沒有,醫生說了,我爺爺沒有什大問題……”達盧克完全沒料到,一個貴族會關心他們這種底層人士,連回話都有些顫抖。
“你爺爺沒有病我知道,我問的對象,是你。”安格爾瞥了一眼達盧克爺爺,別看他全身長滿弄膿瘡紅腫,但他精神力一掃,就發現達盧克爺爺體內基本是正常的。
他的症狀倒有些像精神幻想症,因為突然遭遇到環境變化,從幹淨規律的生活,換到了破爛棚戶的難民區。於是,看到幾隻蟲爬在身上,就幻想起自己全身被蟲子咬噬,最後出現寄生蟲錯覺,身體主動出現了應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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