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不過了,不過現在他的處境很艱難,進退維穀。違逆法夫納,估計當場就會暴斃;但去冰穀找奧德克拉斯,也不見得有正向變量。
或者說,其實他遇到法夫納,以及法夫納讓他去見奧德克拉斯,還是在受到托比身上的“災厄詛咒”影響?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存活的概率無限的接近零。
安格爾內心覺得無比淒慘,但他不得不這去做。
收拾好飄零的心緒,安格爾問道:“不知道大人要我傳什話?”
法夫納卻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此約一成,一人一龍暫時達成了短暫的區域和平。法夫納定下了去冰穀的時間,就在十二個小時以後,也就是明天的午時左右啟程。
在這段休憩的時間,法夫納並沒有恢複龍身,而是依舊以人形的狀態存在。
安格爾本來想趁此機會,從法夫納口中套取一些關於奧德克拉斯的詢。但法夫納在和安格爾說完離開的時間後,便轉身離開了深坑。
雖然法夫納不知去向,但安格爾也不敢隨意離開。
在知道托比身上染了災厄後,他若是隨意離開,光是晦光山脈的那些惡魔就足夠讓他喝一壺的了,權衡之下,還是風語低穀更加安全些。
……
深坑之中,天光黯淡。
唯有火堆在熊熊燃燒著,補給著這片黑場所的光亮。
安格爾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火堆邊上,腦海思緒紛擾。如何讓奧德克拉斯幫助他,如何才能安全的活下來,還有,如何才能離開深淵?
自己的問題,似乎一個都解決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在搖曳的火光中,安格爾似乎看到了不久前他還在守望要塞時的情況,桑德斯的書房的壁爐,也每天這燃燒著。
不過,火光雖相似,卻並非同一個。並且,火光之外也少了桑德斯的存在。
想到桑德斯的時候,安格爾心中其實也有一絲愧疚。之前桑德斯連續使用斷片蜉蝣開啟跨界通道都出現了問題,現在想來,估計就是受到托比的影響。
如今,桑德斯狀況如何?受困夾層,還是被空間流放,亦或者順利的逃了出來,都很難說。
不過可以確認的一點是,桑德斯沒有從那跨界通道返回,代表他的狀況絕對不是太好。
安格爾歎了口氣,從手鐲取出一個晶瑩剔透,宛若寶石一般的血珠。
血珠散發著濃鬱的能量氣息,這是桑德斯的精血。
若是桑德斯死亡,其精血必然也會有一定的影響,如今看起來,精血的質量似乎並無太大的影響。
估計桑德斯目前還活著?
想到這個可能,安格爾心中稍微寬慰了些。桑德斯既然還活著,依照安格爾的推測,他說不定還會回來找自己。
思及此,安格爾決定在這留點線索。
他來到一個石壁前,在上麵用幻形文字留了一排信息:我去了冰穀。
雖然沒有留下自己名字,但這種特殊的魘幻之力,也隻有幻魔島一脈能使用,桑德斯若是看到這行字,肯定明白是自己留的。
隻不過,他什時候能看到,以及能不能看到,卻又是另一說了。
留下信息後,安格爾返回了火堆邊上,在火光照耀下,將心緒沉入了思維空間。
說起來,他在那奇異的世界待了至少年許,學習構建門之模型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他自從回到現實,便一直沒有時間去注意思維空間的門之模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