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也不晚。”
加拉爾的意思,卻是在說,無焰之主給夜的最遲時限是百年。
夜低垂著眉,輕聲道:“百年時間說短也不短,或許會發生什意外,也說不定。”
加拉爾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它很清楚夜的抗拒,當初它也曾抗拒過。不過,大世界的洪流,從來都是自初始流至結尾,命運早已寫好,誰也無法更改。
在夜和加拉爾對話的時候,遠處人類卻是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在經曆了大起大落,或者說‘無起直落’的情況後,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複雜。其中最為悲哀的大概就是蒙奇了,眼看著希望唾手可得,最後關頭卻被另一個“人類”截胡,源火和奧路西亞盡失。
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不僅僅如此,它們之前看到領主與魔神現身的時候,心已經涼了一半,雖然魔神去追逐那個帶走奧路西亞的人類了,但它離開前,交代加拉爾的意思,明顯是要讓加拉爾來對付他們。
也就是說,功虧一簣後,現在它們卻還要麵對一個無法力敵的強手。
蒙奇怎能不悲哀?
蒙奇稍微平複自己的心情,開始麵對現實,既然奧路西亞的血脈暫時無法獲取,那就不再去想。先想想,該如何從加拉爾的手中逃掉,才是現在最大的目標。
如今應該是最好的時機,加拉爾還在和夜館主對話,趁此機會離開,是最好的。
想到這,蒙奇與周圍眾人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被威壓壓迫的無法動彈,但如今那條鎖鏈已經隨著空間通道離開,禁音魔紋的效果也消失無蹤,倒是可以使用言靈之法,強行開啟那張底牌。
縱然蒙奇沒有發出聲音,其他人卻都接收到了他的想法。
如今,似乎也隻有此法可行了。
在人類暗中開始運作的時候,桑德斯卻是看著虛空巨塔破碎的塔頂,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坎特就在桑德斯的身邊,輕聲對他道:“當初,我們誰也沒想到,安格爾會出現在拉蘇德蘭,會搞出這樣大的動作。放心吧,安格爾會沒事的,說不定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又搞了什大事。”
坎特說到最後的時候,特意尬笑了一聲。
桑德斯搖搖頭,他倒是覺得,坎特不用尬笑,因為他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
在黑暗無際的虛空夾縫之中,唯一的光源是鎖鏈上燃燒的殷紅火光。
被鎖鏈綁縛的無法動彈的安格爾,此時卻是一臉的苦笑。
明明他一直在外圍和法夫納當著旁觀者,為何最後卻是落得個如此下場?
你要源火,拿去就是。甚至說,砍掉耳朵,安格爾都覺得在接受範圍內。畢竟以巫師的能力,有太多方式讓耳朵重新長出來,甚至移植一個更優秀的耳朵都可以。
為何偏偏要將他綁走?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安格爾看向前方波波塔巨大的身影,張了張嘴,想開口說什,最終卻還是什也沒有說。——倒不是因為禁音魔紋,禁音魔紋在他被拖入這條不知去向的空間通道時,已經失去效果了。
之所以最後什也沒說,卻是因為他注意到,波波塔的眼神其實是混亂的,時而清明,時而瘋魔。
此時說什,估計波波塔都不會聽。
安格爾在無奈歎氣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一鬆,原本他還以為是鎖鏈稍微放鬆的桎梏,但還沒等他高興,他的餘光便看到一道白影,從肩膀垂落。
當看清白影是什時,安格爾眼睛瞬間瞪得滾圓。
“糟糕,是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