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的敞開心扉,縱然波波塔沒有使用鑒真術法,也能感覺出安格爾沒有說謊。
“我妹妹花雀雀……”波波塔頓了一下,原本提及妹妹名字時,他並無太多感念,可如今得知妹妹的消息後,反而有些近諸情怯了:“她現在還好嗎?”
安格爾許久未答,讓波波塔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你之前不是說,要帶我去見她嗎?你在騙我嗎?!”
波波塔的情緒突然拔高,讓安格爾隻能再次想辦法安撫。
“我前年見到了你妹妹,她很善良,也很可愛。”一邊說著,安格爾一邊伸出手,幾道平實的基礎幻術節點被他放了出來,這些幻術節點以某種結構組合,慢慢的構建出一副場景。
粉色係的房間,輕柔的白紗窗,優雅的桌案,堆疊書籍……這是一個少女的閨房。
當房間構建好以後,在桌子旁邊慢慢勾勒出了一個人形輪廓,最後,顯露出來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她的臉上有些雀斑,穿著鵝黃色的連衣裙。
小女孩原本正在桌前看著一本繪圖畫冊,似乎感覺到了波波塔灼熱的視線,忽然轉過頭,對著波波塔的方向笑了起來。
這一笑,陽光燦爛。
波波塔愣在了當場,心中的燥鬱那間被撫平,隻見他先是傻笑,嘴念叨著妹妹的名字,可半晌之後波波塔突然哭了起來。
波波塔並不笨。
安格爾構建出這個幻境,其實並不是想要證明他見過花雀雀,光是那個吊墜,就足以證明了。安格爾的心意,其實已經交代在了這個幻境中。
心形吊墜的那幅絲絹畫,是波波塔在妹妹九歲時給她的生日禮物。而恰好那一年,也是妹妹走失的一年。
波波塔還記得,妹妹走丟的時候,穿的就是這樣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
幻境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穿著妹妹走丟時的裙子,身高長相也是妹妹九歲時的樣子。但實際上,波波塔很清楚,離妹妹走失已經過了很多年,如果安格爾是前年遇到的妹妹,絕對不會還保持著九歲的樣子。
再加上,幻境中的花雀雀那若隱若現的虛影,其實已經隱隱象征了一些事。
妹妹,或許已經……不在了。
波波塔的問題:她現在還好嗎?
安格爾沒有直言,而是用一個溫柔美好的幻境,說出了他的答案。
這也是波波塔為何,一開始是在傻笑,但很快他又哭了起來。因為他明白了,安格爾想要告訴他的事。
抽泣的聲音,回蕩在耳邊。那悲愴與絕望的哭聲,哪怕是在一旁的格瑞伍,都楞住了。這種能感染到其他人的悲慟情緒,也在說明著,花雀雀在波波塔的心中有多大的分量。
或許是哭累了,波波塔眼神有些迷茫,看著黑暗死寂的天空,輕輕的開口道:“我的妹妹,她或許才是拜源人真正的末裔,因為她繼承了拜源人的天賦——預言。今天我所知道的一切,其實都是妹妹在很小的時候,看到的祖輩古卷記載的事情,然後加以推導……”
“當時,我們雖然知道世間有超凡者,且一直想要追尋超凡者的蹤跡,但從來沒有碰到過。就算通過預言,知道了一些可能存在超凡者的地方,那也離我們太遠太遠,可能這輩子都達不到。”
“沒有成為超凡者,所以,妹妹每次進行預言與推導,消耗的不是魔源流淌的魔力,而是她的身體機能。”
“妹妹九歲的時候,因為之前那些年的預言推導,讓她的記憶時常處於混亂的境況,甚至常常忘記回家的路。後來,我被拂煦皇家騎士團招收了,我知道妹妹的情況,所以我打算拒絕,但拒絕皇室招攬,必須要親自前往騎士團說明理由,於是我騰出了一天的時間,告訴妹妹讓她不要離開,便去了騎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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