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
如此淒慘,莫非遭遇到了不測……她心中閃過無數種可怕的後果,曼德海拉眼神不禁暗了一下,走到小巷口,往外望了望。
卻見之前那小女孩,捏著名叫亞達的小男孩的耳朵,威脅道:“你再叫啊,趕緊給我去學琴!”
一邊說著,一邊將亞達拖進了一旁的海洋劇院。
曼德海拉也注意到,她之前聽到的優美鋼琴聲,正是從海洋劇院傳出來的。
曼德海拉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去學琴,還以為遭遇了不測。”
可鬆了氣後,曼德海拉突然怔楞住了:我幹嘛要擔心一個小屁孩?
不僅這個問題浮現在心中,另一個問題又在腦海盤旋:我幹嘛要跑?
第一個問題,曼德海拉還理不清自己有些混亂的思緒;但第二個問題,她心中隱隱有個答案。
當那女孩在詢問她的時候,曼德海拉不自覺的想要用冷嘲熱諷來回應,這是她這幾年受到亡靈影響的定性。可她即將開口的時候,亞達的小奶音出現在耳邊,她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麵對的不是一群充滿負麵能量的亡靈,而是兩個純真的小孩。
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語氣,於是她跑了。
很荒謬的理由,但這不是借口,這是多年未曾接觸過外人的曼德海拉,下意識的反應。
甚至,她逃跑之後躲到這一條陰暗的小巷,也是她下意識的反應。外麵那繁華的建築,以及談笑風生的人群,就像是一個個行走的光源,那的自在,那的令人羨慕……映照的她內心黑暗不停的往外冒。
於是,曼德海拉躲到了黑暗的小巷,蜷縮在一個角落,似乎能借此找到獨屬於自己的舒適圈。
曼德海拉靠著斑駁牆壁,癱坐在幹燥的地麵,眼睛滿滿的失神。
她到底怎了?為何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患得患失?就因為那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
曼德海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著舒服的按壓,曼德海拉感覺舒適了些。可轉眼間,她的瞳孔又微微一縮,身體顫抖了起來——
為何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為什是實實在在的?
曼德海拉猛地轉過身,使勁的拍打著牆壁,一聲聲實在的“啪啪啪”聲,伴隨著落下的牆灰,讓她略顯得狼狽。
“為什我無法穿牆了?”
好一會兒,曼德海拉才失神的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滿滿的困惑:這到底是哪?
難道,她就像是墓園井下的那個小女孩一樣?被那幾個可惡的巫師施放了幻術?自己處在幻術中?
可墓園井下的幻境,那的脆弱,那的容易被看透,可現在她不僅僅看不透,甚至連自己身處何方都無法判斷。
一切感受好像都是真的,連身體都是真的。
最為重要的是,她連自身的靈魂能量也感知不到了,就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不對,她現在的確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能力。
曼德海拉坐在牆角,失神了許久,那浮躁的心神才逐漸的平息下來。
她開始仔細回想著自己來到這片繁華城池之前的事。
她記得,自己被關在一個無法走脫出去的塔樓,她在那被關了好幾天,那麵空無一物,唯一能與外界交互的地方,是一扇無法推開的玻璃窗。
透過玻璃窗,曼德海拉能看到遠處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森林,和黑城堡那暗沉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她坐在窗邊,偶爾還能聽到森林傳來的動物叫喊聲。
而距離塔樓的近處,則是一片露天的圖書館。一個個圖書架隨意的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