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來,看樣子似乎要往走。
這時,一陣幽幽的冷風吹起了信封,吹進了另一個學徒的身上。
這個女學徒從蟲巢來到了冰窟,當她站定在冰窟外的時候,信封倏地從她肩膀掠過,她隻來的感慨一句:“好像有個白影閃過?”信封就消失在了通道深處。
很快,這個信封穿越了寒冰的長廊,擺到了格蕾婭的麵前。
未等格蕾婭去拆這個信封,這個信封直接化為了一團火焰,在火焰飛灰之中,安格爾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很高明的幻象連接,我都被騙過去了。”格蕾婭感歎一聲,看向坐在她對麵的桑德斯。
“依舊有明顯的幻術節點痕跡,不值一提。”桑德斯麵無表情的道。
格蕾婭沒好氣的白了桑德斯一眼,別看桑德斯是在批判,但她莫名的能從他的眼神看到一抹得色。
“悶騷。”格蕾婭在心底暗忖了一句,將目光放到安格爾的幻象上。
安格爾將自己去找伊莎貝爾以及弗羅斯特的過程簡單的述說了一遍,然後又把弗羅斯特說的話,也一字不差的複述了出來。
雖然安格爾內心已經有所決定,但托比畢竟是格蕾婭創造的,從某種角度來看,格蕾婭對於托比而言是母親一般的存在。所以,事關托比的未來,安格爾必然要和格蕾婭商量。
格蕾婭聽完安格爾的話後,幾乎毫不猶豫的道:“救!”
用外力幹擾,雖然有後患,但至少不會死。可不用外力幹擾,托比連活下來的希望都沒有,在這兩個選擇中,格蕾婭根本不需要去思考。
“再說,後患並不是永久的傷痕,總有解決後患的辦法。”
安格爾帶著格蕾婭的答複,重新走進了弗羅斯特的房間。弗羅斯特抬起頭,古銅麵具上齒輪隨著他說話,而緩緩轉動:“看來你已經有了抉擇。”
“我不會放棄托比。”安格爾堅定的道。
弗羅斯特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我們就來分析一下它的情況。”
“它的身體很特殊,除了一個框架外,連靈魂和血肉,都看不出它自己的痕跡。所以,這所謂的五味之劫,可以簡單的化為,通過這五味情緒,來豐滿框架,聯係內在的魂與肉。”
“一旦度過、或者說降服了五味之劫,它應該就可以真正蛻變,而不受限於這堆血肉的原身。”
“故而,它的劫難不是單一的肉身或者靈魂問題,而要從根源上去考慮。”
這種根源上的問題,也是難住伊莎貝爾與格蕾婭的問題。以她們的境界,還無法去考慮這個根源所在,可對於弗羅斯特這種層級而言,想要發現問題的根源,並不算難事。
隻要發現了問題根源,那想要解決起來,方法就很多了。
不過,不管是什方法,隻要是外力介入,必然是以解決托比體內那“極怨之念”為主。
“根據我自己對風險的評估,我將一些風險較大的方法刪減了,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種選擇,我認為風險是最小的。”
隻見弗羅斯特將那漆黑的笛子拿出來,放在托比的身邊:“它如今處於極怨之劫中,散發出來的怨懟、嫉妒、陰毒、邪惡……這些情緒,其實都是一種惡意。那就可以借由黑暗樂章,將這一係列的惡念聚集起來,化為惡之麵相。”
所謂惡之麵相,就是托比體內那怨念所化的人格……鳥格。
就像是當初的羅蘭度一樣,托比將會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其一為正常,其二就是惡之麵相。隻要弗羅斯特這邊控製著黑暗樂章,托比完全可以壓製惡之麵相,表現會和常人無異。而遭遇艱難的時候,惡之麵相還能讓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