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理。直到某一天,我在向著父神祈禱時,突然開始對我所堅守的事情產生了懷疑,而這份懷疑就像是一顆種子,慢慢的發芽成長。”
“於是,我開始對自我進行審視,每一段記憶進行抽絲剝繭,我最終確定了一件事,那段記憶,不屬於我,而是未知的存在……或許,就是樊籠外的某個強大存在,強行將記憶放進了我的腦海。”
“從那天起,我開始隱藏自己,並且更加虔誠的侍奉著父神。”
“我以為我未來的生活,會一直如此。直到,亞曆克斯,你順著河流飄到了古斯特鎮。”
亞曆克斯有些不明白伯倫朗的意思:“那段記憶是什?我的到來,又改變了什?”
伯倫朗沉默了許久,似乎也在斟酌要不要說出來,可看著亞曆克斯那雙堅定的眼眸,又想起之前亞曆克斯在以為自己死亡後,那番行為。
伯倫朗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道:“那段不屬於我的記憶,非常的冗長。拋去關於這片樊籠的繁瑣信息,其內核所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
“殺死所有的外來者。”
亞曆克斯的瞳孔一縮:“神父的意思是……”
伯倫朗點點頭:“是的,那段記憶就是讓我殺了外來者,譬如,你。”
亞曆克斯喉嚨動了動,眼底閃過驚訝,他一直以為,這件事他隻是一個冷眼旁觀的觀察者,卻從未想過,自己原來是參與者,而且還是真正的核心參與者。
安格爾聽到這,倒是沒有太驚訝,因為他一開始就發現,亞曆克斯和這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不僅僅是語言聲調、思維模式,還有那耀眼至極的氣場,都與周圍格格不入。當時安格爾就有猜測,或許這個樊籠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亞曆克斯。
事實表明,還真的如此。但是安格爾沒有料到的是,樊籠的存在,是想殺了亞曆克斯。
不過,如今亞曆克斯還活的好好的,顯然伯倫朗並沒有這做。
“當我看到你順水飄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使命、我存在的意義,就是要殺死你。”伯倫朗低下頭:“或許是因為一時的心理逆反,又或者說,看到你的白發,讓我想起了父神……而我知道死亡是多可怕的事,可我卻要因為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而殺死你。我做不到。”
於是伯倫朗不僅沒有殺死亞曆克斯,還收養了他。
可是那段不屬於伯倫朗的記憶,無時無刻的在提醒他,要殺死亞曆克斯。
為了讓自己不衝動,伯倫朗每時每刻都在培養著亞曆克斯誦念神典,隻有亞曆克斯誦念神典的時候,伯倫朗會覺得,這就是父神的使者,是父神的名義。他不能殺亞曆克斯,去違逆父神。
簡而言之,伯倫朗在用自己的宗教信仰,對抗著那一段記憶。
伯倫朗最信仰的就是父神,他為了不殺亞曆克斯,他幹脆把亞曆克斯培養成一個“父神”。
“我知道,你對神典不屑,但我希望你閱讀神典,不僅僅是為了教化你,其實也是想要救贖我自己。”
伯倫朗:“隨著你對神典的理解越發的精準,我內心的殺念真的平複了。我以為我戰勝了那段不屬於我的記憶,我以為這種生活會持續下去,直到我百年之後,將克魯亞教堂交給你,然後一代代的傳承,可沒想到的是……”
“康妮夫人在這時,逃脫了她的追殺。”
亞曆克斯:“我隻是想借著康妮夫人,來尋找古斯特鎮隱藏的真相。與這件事,有什關係?她又是誰?”
伯倫朗沒有立刻回答亞曆克斯的話,而是繼續平穩的講述著:“古斯特鎮的安穩,我知道,是屬於一個危險的平衡中。因為,構建樊籠的強大存在,本來就不是為了構建一個美好的世外桃源。”
“樊籠的意義,就是混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