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今日世界毀滅。”
那肯定是不可能成型的,甚至言靈說“今日島國沉沒”,都不可能成功。除非,你的言靈之術已經達到了震古爍今的地步。
但當言靈之術被賦予了“世界意誌的饋贈”這個標簽時,那就等於解開了一定程度的“限製器”,拔高了言靈之術所施放的上限。
隻要不碰上位格極高的存在,言靈都能影響到。
就比如,讓一座島國沉沒,隻要這座島國沒有位格極高的事物,那還真有可能實現。
所以,暗之言靈也是如此。
“毀滅中小型的族群?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因為我從未這做過……”加百列:“當初拉貴爾也很少讓我去咒別人死,少有的幾次咒人死亡,結果就碰上了硬茬子,遇到了位格極高的邪神之念。”
“不過,我的詛咒……暗之言靈,也不是完全無限製的,我沒辦法憑空生出不存在的災難。”
“就比如我本體所在的怨女鎮,是一個荒蕪死寂的空間,我如果說,這個空間會被‘火山噴發的岩漿’覆滅,也是做不到的。”
“因為,壓根就沒有火山與岩漿。”
“當然,如果恰好某個帶著火山與岩漿的人,停留在怨女鎮,那我的暗之言靈就有可能實現。”
世上有沒有“帶著火山岩漿”的人,肯定是有的。
就比如一些巫術花園,就存在火山與岩漿。
但想讓這些人恰好出現在怨女鎮,這就比較難了。
“還有,暗之言靈的天賦似乎還有一種限製,就是我如果在鏡域釋放,效果會相對較好。就比如,我在幽暗鏡域對一些鏡鬼釋放,效果極其明顯。但如果跨域釋放,比如我當咒之鏡鏡靈的那段期間,對洛夫特世界的生靈釋放,效果雖然有,但不如鏡域那明顯。”
“我有一種預感,我的天賦在鏡域可以做到最大化,可一旦離開了鏡域,效果可能就會大打折扣。”
加百列說是預感,但安格爾和拉普拉斯卻很清楚,這就是事實。
如無意外,加百列的天賦是“鏡域意誌的饋贈”,所以這個天賦在鏡域效果是出類拔萃的。
一旦離開鏡域,在其他世界雖然也能釋放相應的天賦,但效果肯定會變差。
甚至一些“世界意誌存在感”比較強的世界,會把它的天賦壓製到極點。
犬執事、灰瓷和加百列一樣,都會遇到這種情況。
這也算是“特殊天賦者”的弊端。
但如果是普通天賦的話,那就不會受到世界之別的影響,就像是奧秘書龍的“時光之書”,在鏡域的表現和在其他世界的表現,都是一樣的。
不會因為世界的不同,而出現落差。
但灰瓷與犬執事的天賦能力沒辦法直接對敵,而加百列的可以。從進攻方麵,暗之言靈又彌補了輔助上的缺陷。
如果評級的話,這個特殊天賦的水準,和危險感應、讀心應該是在同一級別的。
但如果放在現實中,“暗之言靈”的意義就很非凡了。
拉普拉斯在講述完“暗之言靈”的天賦後,看向加百列:“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加百列:“當然可以。”
“你什時候意識到,你擁有‘烏鴉嘴’的能力?”
加百列想了想:“當我有初步自我認知的時候,可能兩百多年前?”
說到這,加百列還通過聲頻器官儲存的記憶,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彼時,它在幽暗鏡域小心翼翼的遊蕩,尋找富餘的聚合能。
可當時它還是太弱小了,哪怕再小心翼翼,還是被一隻鏡鬼發現了。
當時,它在一個廢棄的虛空遺跡,而那隻鏡鬼是一隻三角頭鐵人,手持著巨斧,對著它瘋狂的追砍。
加百列試圖用聲頻幹擾對方,可那隻帶著巨大三角頭盔的鐵人,完全免疫聲頻。
導致它的攻擊全然無效。
加百列隻能逃跑,在遺跡逃竄躲避。
它也想過躲進虛空中,但虛空中的它更容易被定位,還沒有藏身之地;所以,它隻能在遺跡尋找能躲藏的地方。
然而,這個遺跡雖然有很多建築,看似可以躲藏,但那個三角頭鐵人壓根不在意這些阻隔,它追人都是直接拿著巨斧對周圍一陣亂砍,撞碎無數牆壁,硬生生的開路。
導致就算能躲避的地方,也因為它的暴力而沒辦法再躲避。
眼看著三角頭鐵人越追越近,加百列隻能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