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都可以談。

沈子卓嗤聲一笑：“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沒有我，她活不下去。”葉瀾成不屑於和他證明自己有多愛安之素，他的小妻子他了解，如果自己死了，她或許可以撐到把孩子生下來，可是她沒辦法孤獨的過完往後餘生，沒有他，她堅強不起來。

安之素差點就哭了出來，這就是她愛的男人，永遠知道她在想什，永遠知道她的淚點在哪。

“那可不一定。”沈子卓又是一聲嗤笑，偏頭看了下安之素，聲音柔和的問道：“之素，我是誰？”

“阿成。”安之素低低的回答，微垂著眼眸，不敢和沈子卓對視。

“那他呢？”沈子卓又問道。

安之素微微搖頭：“我……不認識。”

沈子卓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重新看向葉瀾成：“你覺得你的生死對現在的她而言，還有你想的那重要嗎？”

葉瀾成沉默不語。

沈子卓打開了保險栓，食指按在扳機上，微微用力：“賭一把如何，要是你沒死，你把她帶走。要是你死了，，也不用擔心，反正她也不記得你了，你的遺產，足夠她和孩子都活的很好了。”

葉瀾成的手背在身後，一直都攥成了拳頭，他的視線看似在看沈子卓，其實一直在盯著安之素，安之素也一直對他搖頭。

“賭吧。”沈子卓開始倒數：“三、二、一。”

！

槍聲響起，倒下的卻不是葉瀾成。

沈子卓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緩緩的朝後倒下，他的腰間插著一把匕首，鮮血從傷口流出來，很疼，很疼……

安之素的手顫抖著，雙手都染上了沈子卓的血，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把匕首插進了沈子卓的身體，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她隻是本能的想要……保護葉瀾成。

身後是無盡的大海，沈子卓的身體倒向了海崖的邊緣，他的手不知道是處於本能還是處於目的，朝安之素伸了一下，而安之素也下意識的朝他抓了一下。

然而，抓空了。

沈子卓在她的視線，掉進了無盡的大海中，她看不見海麵，可她知道，那，被沈子卓的鮮血染紅了。

咚！

葉瀾成是隨後倒到地上的，沈子卓的子彈打偏了，沒有打中他的胸口，卻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顆子彈，鮮血從肋下的位置溢出來，染紅了安之素的雙眼。

“阿成……”安之素哭了，再也忍不住哭了，聲音劃破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