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對這水母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又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這感覺是從何而來,鯤都想弄死她了。
這是種讓鯤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就像自己吃過她一樣,但能肯定自己沒吃過水母。
鯤沒見過長成這樣的海蜇,所有的海蜇都是水母,但水母並不全部是海蜇,這兩者有很大的區別。
這隻水母一看就有毒,不能吃。
鯤想起了自己的那鍋湯,便說道:“既然你回來了,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之前犯的錯。”
雖然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隻知道回來後,章魚和水母都沒了,湯一滴都不剩,醜巴巴的人魚也被盜走,更少了很多臣民。
但這些都不是什重要的事,臣民自然會有別的魚去生,湯沒了再煮。
人魚沒了更簡單,她又發現了一個人魚村子,麵有不少行動不便,得坐在鐵架子上才能動的人魚。
但就像你吃海鮮時,隻要它們沒有斷氣,遊的快不快根本不重要,是活的沒毒就夠了。
至於章魚廚師長和水母之間,到底是誰弄了誰,鯤一點也不在乎。
誰會在乎食材與食材之間的想法。
於是鯤還補充道:“你去煮湯吧,材料自己去找,但別動浪前軍,它們現在要守護這,暫時不要煮掉。”
酒元子一聽,敢情這是閑時當菜,忙時當浪前軍,就這對待忠心耿耿的魚腿子。
那些魚提起她的時候,那叫一個忠誠,語氣中帶著崇拜和害怕,還有一絲依賴,就像位能守護國土的暴君。
酒元子的眼睛盯著火山口的那些水,開始確認起來,“鯤,這海底泉水除了泡澡之外,還能用來幹什?”
她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就開口問了。
鯤莫名其妙地說:“還能幹嗎?也就是消除疲勞之類的,海域不知道為什,出現了好多瘋狂的海妖,他們破壞了四周的安寧。”
“還有可惡的漁夫,抓走了我的大量臣民,有幾條魚是我專門養著打算過幾天吃的,也被他釣走了,他還有點難對付。”
聽到她提到漁夫,似乎還打過一場,酒元子便猜就是她把壹號從船上給引開,才讓道場臨時拉了位魔神過來救場。
擁有詭道道意的魔神,就是深淵極地詭的創世主吧,腦子和黑詭一樣的笨。
地弟都要比她聰明,畢竟地弟那好看,智商上肯定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過鯤為什要用這種帶點抱怨的語氣說話,自己又不是伺候她的侍女,自己來這是有正經事情要辦的。
酒元子就很隨意地問道:“這些水不能喝嗎?”
鯤很驚訝地看著她,“你想喝我的洗澡水?”
“如果你是以鯤的身體說這句話,那可以確實是的,我就是有這個心思。”酒元子說道,鯤魚湯有什問題,最多就是味道上將就一下。
這一大鍋魚湯,還能剩不少拿去給寧總賣。
鯤氣得罵道:“你還想吃我!”
“當然,你這秀色可餐,一舉一動都吸引著我,不想吃你的肯定非我海族生靈。”酒元子騷話不要錢,張口就來。
她抬起觸手,伸到了水中,感覺溫度剛剛好,大概60來度。
然後抬起觸手,乳白色的泉水順著她的觸手流下來,她意味深長地說道:“鯤,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我的相遇,是上天的安排。”
“我倆注定要相互吸引,你上輩子肯定吃過我,迫不及待的一口而吞。就如同我現在也想要把你吞噬掉,讓我的每個細胞都被你的氣息感染侵入。”
“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任何的感覺,那是我們命中注定的緣分。”酒元子的觸手伸了過去,隔空指著鯤的心髒位置。
她的聲音輕飄飄,帶著一絲遙遠的感覺,“不信,你捫心自問。別急著反駁,用心去體會,你和我在一起時的感覺。”
鯤哪經過這樣的事,也沒有聽過這樣的話,整個愣在了水中,呆若木雞地看著火山口那隻炫目透明的水母。.
她活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魚、靈獸,或是神仙說過這些讓她不知道怎反應的話。
誰會對一條魚講這個,更別說天上的神仙在外總是很裝,對什都一副很寡淡的樣子。
內心是什想法,那是另外一回事,但在公眾場合絕對符合一個神仙應該有的刻板印象。
公羊嫣在酒元子的頭上,已經聽得滿臉通紅,羞澀無比。
酒姐真是太會了,這些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