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殺了他！殺了他！”

“打死他！”

“可惡的小鬼子！”

··················

老百姓群情激奮，但是當拳腳打在日諜身上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收斂了力度。

他們內心的那一份善良，無法讓他們每個人如同屠夫一樣，殺死麵前的日本人。

然而也正在則是，卻是一個渾厚而且雄壯的聲音傳來：

“你們的拳頭像是一個棉花包一樣，是殺不死人的。想想你們的家園是如何被鬼子侵占的。想想你們的家人是如何被鬼子殘殺的。想想你們的妻子、姐妹，是如何被鬼子糟蹋的。

你們到底有沒有複仇的覺悟？你們還要讓這些日本鬼子在中國猖狂到什程度？

你們的力量，要能砸碎鬼子的骨頭，那才是殺人的拳頭！”

端午衝著那些瘋狂揮舞拳頭，但卻無法殺人的百姓，發出雄獅一樣的厲吼。

百姓們在厲吼聲中，終於放棄了內心的最後一絲憐憫與善良，每一拳都打的日諜口吐鮮血。

麵對這一幕，程萬不得不說道：“端午兄，讓老百姓這活活把鬼子打死，似乎不妥吧？”

端午道：“沒有什不妥的，這些百姓根本沒殺過人，甚至很多人在日常，與別人發生爭執都沒有。這樣的人，當上了戰場之後，根本無法殺敵。他們心慈手軟，將成為他們致命的弱點。

我既然招募他們當兵，我就要為他們的安全負責。

你說一方麵是仁義道德，看著新兵眼睜睜的去死好，還是讓他們在一瞬間轉變成為可以殺敵的戰士？要是你？你會怎選？”

程萬想了想，端午的話，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隻是他還是搖頭道：“即便如此，也應該問清楚，他們來自那支日軍部隊，一共有多少人，他們的目的是什？”

端午笑道：“他們是兩個人一組，其他人在哪，他們是不會知道的。暫且不說他們做間諜是否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就是他們說，也說不出什有價值的情報來。

而至於，他們來做什？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混入常熟城，為我軍製造混亂與麻煩，就是這簡單。

所以，他對我們而言一點價值都沒有。

當然了，他們的出現，也為我們提了一個醒。我們的情報部門有很大的漏洞。

而且從現在開始，必須要徹查，所有的流民。因為日諜不會隻有一個或者幾個。甚至有的人，極有可能已經混入常熟城了！”

端午說到此處，竟然有些擔心。因為倘若日諜早早就混入常熟城的話，恐怕此時，常熟城內的軍事布防，便已經被鬼子知道了。

“走，我們馬上進城，去見44師的師長。”

端午下令一行人直奔常熟而去。隻是就當他到了常熟城下才發現，常熟城外，已經擠滿了人。

城牆上是常熟的警察，他們負責把守城門。

巡警小隊長在城頭上，高聲的喊道：“鄉親們，常熟城已經不安全了。你們不要再進城了，馬上改道繞過常熟往後方走，.......”

“開城門，開城門！”

“我們要吃飯，我們要進城！”

“開城門！開城門！......”

···················

百姓們根本不理會城牆上的人說的是什，顯然他們也被小鬼子給蠱惑了。他們在大聲的叫開城門，而且理直氣壯。

程萬見此，問道：“端午兄，這可怎辦？咱們要進城的話，恐怕這些百姓也得跟著。我目測他們至少要有近兩千人。”

“好辦！”

端午微微一樂。

一旁的程萬看著端午的笑容，心中感歎，自己已經老了。在他看來，十分頭痛的事情，在麵前青年人的眼，卻根本不叫事。

他很慶幸，麵前的青年人不是他的敵人，否則那將會多可怕？

在與謝晉元的閑聊中，程萬得知了一件事。獨立團與79旅僅是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便在謝家橋全殲了日軍第103旅團。

特奶奶的，103旅團雖然之前就被打殘了，整編成了山田支隊，但那也要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呢！

兩個小時全殲，這簡直如同天方夜譚一樣。

但是那個男人就是做到了，並且把繳獲的武器也給賣了。

這又是一個瘋狂的舉動，因為繳獲的物資需要上繳，然後由集團軍統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