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身份最尊貴,官也最大。
因為你見過那個下屬敢走在領導的前麵?那除非是嫌自己的仕途走的太平穩了。
所以劉大腦袋這個江湖上的老油條,三步兩步趕上,趴在地上就拜:“特派員在上,請受我劉能大禮參拜。”
“霧草!”
此刻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嘴不由得張開吐槽。他們閱人無數,但這不要臉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那小鬼子赤井更是在心豎大拇哥,稱讚劉大腦袋大大滴忠心,為了獲取對方的信任,別說麵子了,子都不要了。
劉大腦袋的手下則是崇敬,非常的崇拜劉大腦袋,心想的是:看咱們大哥,為了咱們兄弟能夠活命,都給人家跪下了。
想當初,他劉大腦袋何曾給別人下跪?都是別人跪拜他啊?
霍師長在一旁好笑,而如同周衛國與萬毅,趙北山之流,則認為劉大腦袋是一個軟骨頭。說這樣的人能夠抗日,打死他們,他們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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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端午信了,連忙一隻手把劉大腦袋攙起來,兩個人還來了一個擁抱,如同久別的親人一樣。
此時,端午在劉大腦袋的耳邊就問:“有什話就說吧?”
劉大腦袋心一驚,心想:終於遇到明白人了。自己這一跪,人家就知道是怎回事了。
這要是換做一般人,不是嗤之以鼻就是讓他起來怎怎樣。但是這位特派員,他劉大腦袋一跪,對方就知道他有話說,而且是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的話。
劉大腦袋連忙言簡意賅的道:“特派員,我檢舉我舉報,後麵那個剛剛跟我站一起的他是鬼子派來監視我的。他的背後還有一把刀,您可要當心啊!”
“!”
端午笑著拍了拍劉大腦袋的後背,劉大腦袋連忙後退,與端午道:“特派員你看,這些就是我的弟兄。他們都是黨國的精英啊!”
噗!
一旁的衛兵直接笑噴了,因為就這些歪瓜裂棗,還精英呢!他們要都是精英了,那他們是啥?他們應該是王牌精英。
端午瞪了他們一眼,衛兵連忙收起笑容。
端午此時讚賞的道:“非常好,我很欣賞你們能從日軍的重重包圍中殺出來。你們都是黨國的英才。我很欣慰啊,黨國有你們這樣的人才,日本人是打不到南京的。”
端午慷慨激昂的演講,令劉大腦袋都差點信了。
但是此時,那些保安團的士兵卻一個一個麵帶慚愧之色。因為他們已經投靠了鬼子,成為了令世人唾罵的漢奸。
如果上天能給他們從來一次的機會的話,他們願意在鎮子外麵戰死,也好過現在給日本人當狗。
然而不想此時,端午卻高聲的道:“為了歡迎保安團的兄弟們,我們全體都有,跟我唱一首歌。”
霍師長此時湊近,壓低了聲音道:“特派員,唱什歌?兄弟們不一定都會啊?”
“放心,肯定都會。別人不會,你們東北軍一定會。”
端午一說,霍師長算是明白了,但東北軍都會,他還是有點不信。萬一有不會的呢?
但不想此時,端午已經開始唱了:
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
那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
那我有的同胞,
還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端午的歌聲一起,全體都東北軍不由自主的便跟著唱了起來。
他們沒有娛心悅耳的聲音,也沒有歌聲嘹亮的嗓子,但是他們深沉的聲音此時卻編織成了最感人的樂章。
這一刻,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哪怕是那些從來沒了解,不曾有過的鐵石心腸也在這個時候被這歌聲感化。
從未有過的恥辱,在保安團士兵的內心深處如同沉沙泛起。
他們在忍著,在憋著。他們一直努力的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但這卻是他們的心在哭泣,他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心中不僅有一團火焰在燒,而且仿佛有數把鋼刀在剜他們的心。
雖然這一首鬆花江上他們之前也聽過。但是卻沒有這些東北軍人唱出來那感人。
他們的聲音是沙啞的,但是他們卻是在用自己的心在唱,用他們的思鄉之情在唱!
突然有一個保安團士兵安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