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害怕皇軍,鬼子軍官可不怕。
但是他也不敢肯定,麵前的這些人並不是皇軍。於是他上前用日語詢問道:“你們是誰?從哪來?要到哪去?”
端午回過頭,同樣用日語回答道:“我們從來處來,要到去處去,你滴明白?”
鬼子軍官有些生氣,因為對方回答的這是什話?
他直接亮明身份道:“我們是常州的守備部隊,奉命對可疑人員進行排查,還請你配合。”
端午當時就怒了,起身抓住對方的衣領道:“八嘎呀路,我是可疑人嗎?我是要去上海見千葉先生的,路上我的汽車還有證件都被小偷偷了,害的我從鎮江走路過來的,你們這群沒用的家夥,不去抓小偷,卻來審問我?你要幹什?要把我抓回去嗎?”
鬼子軍官一下子被端午的氣勢給唬住了,他思考了一下道:“對不起,但是你沒有證件,恐怕是去不了上海的。”
“八嘎,這可怎辦?我還要去比武呢!小小的端午,還用得著千葉先生親自出手嗎?我上了擂台就能把他給砍了。”
鬼子軍官更加開始相信端午的身份,連忙躬身道:“先生怎稱呼?我去憲兵隊看看,能不能為你開一個臨時的證件,你看這樣可以嗎?”
“我是左藤家的人,你滴明白?”
“哦,原來是左藤家的人?閣下請放心,我馬上就去為您申請證件,並且向龜田閣下匯報這件事,我猜想,他是會派專車送你們去上海的。”
鬼子軍官立刻表現出一副非常謙卑的姿態,因為第一,端午說話的口音是東京嗆,而第二,則是端午的身份。
左藤在日本象征的便是地位,因為這個姓氏自幕府時代便是貴族,而到了現代,左藤家族依舊位高權重,包括在軍界,政界,皆有左藤家族的身影,所以哪怕是左藤家的一位死士,尋常的鬼子兵都不敢得罪,所以才表現如此的諂媚。
端午滿意的點頭:“悠嘻,我們還要換一換衣服,這個你能辦到吧?”
“嗨,請!”
鬼子軍官躬身請端午移步,端午起身,隻見那老板此時已經雙腿篩糠,拿著包子的手都在抖。
見此,端午道:“我的錢也被偷了,幫我把錢付了。”
鬼子軍官道:“閣下,吃中國人的東西,我們不需要給錢。”
端午怒道:“八嘎,我身為大日本武士能與你們相提並論嗎?”
“嗨!”
鬼子軍官再度大躬身道歉,然後指著那名巡警隊長道:“把賬結了,記住了隻能多給,不能少給,否則就是褻瀆我大日本帝國武士的尊嚴,你滴明白?”
“明白,明白!”
巡警點頭哈腰,雖然心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卻隻能不折不扣的照做,否則日本人殺他,還不是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他走到老板麵前,質問道:“皇軍在你這吃了多少錢?”
老板見巡警隊長凶神惡煞,哪敢要錢,連忙放下包子擺手道:“不要錢,不要錢,皇軍與巡警大人吃飯,都不要錢。”
巡警隊長怒道:“混蛋,剛剛皇軍不說了嗎?隻能多給,不能少給,難道你是想讓我死嗎?”
老板嘴角一抽抽,心道:“這可是你要求的。”
“二十,二十塊大洋。”
老板伸出兩根手指有些不自信的說道。而與此同時,巡警隊長則差點沒被氣抽了,就幾個包子,幾碟小鹹菜,幾碗粥你就要二十塊大洋?你怎不去搶啊?
但又一想剛剛皇軍流下來的話,他隻能一咬牙道:“我這就有五塊大洋,剩下的先欠著,等我有了就給你,......走,走,走,繼續巡邏去!”
巡警隊長一擺手,所有人又一個一個的魚貫而出,到街麵上巡邏抓可疑份子。
“啐,什東西!”
老板啐了一口,然後把五塊大洋收好,等有了錢,他就想辦法離開常州,因為在小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過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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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端午已經來到了日軍常州的司令部,負責這防務的乃是上海派軍中的龜田大隊。
龜田大隊長,莽夫一個,有勇無謀,所以在打了幾場仗後因為部隊傷亡太大而留守了常州。
他整個大隊的兵力現如今隻有六百多人,再加上街麵的巡警以及投靠過來的保安團,整個常州的守軍大概隻有一千五百人左右。
但就是這點人,卻控製了偌大的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