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馬平安表明身份,對方這才放下槍,而且再度艱難的躺下。
馬平安湊到了床頭,把燈又撥了撥道:“曹瑩同誌,你的傷怎樣了?”
原來躺在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曹瑩。
曹瑩負傷了,她殺了徐博文等人押解黃金向南行駛,但不想卻被鬼子的軍艦發現。
鬼子發射炮彈,將曹瑩所在的小艇擊沉,曹瑩被彈片所傷,落水後被那船長所救,躲過了鬼子的搜查,逃到岸上。
之後曹瑩找到聯絡站,說明情況,這才有馬平安將她暫時安置在此處養傷。
“有點疼,其它的我也感覺不出什。”
曹瑩說話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然傷口很疼,否則她也不會一直躺在床上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關心的道:“黃金找到了嗎?”
馬平安道:“現在海麵上都是鬼子,我們的人根本無法近前。更何況這批黃金,我們地下黨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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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要?”
曹瑩詫異,而此時,馬平安則解釋道:“我們打進敵人內部一名同誌不容易。而且這是一個立功的機會。如果你能帶著黃金回到中統,再加上端午的那一道手令,至少中統上海站站長的這個位置,你是坐定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我黨同誌在上海的行動也會很方便。你說是嗎?”
但此時,曹瑩卻有些擔心的道:“一號,你有所不知,中統對端午並不那友善。我這次按照端午的命令行事,也是冒著極大危險的。而且我感覺到很奇怪啊,他為什就知道,徐博文一定會叛國呢?”
曹瑩有些詫異,但是馬平安卻不以為意的道:“如果他端午能看走眼的話,那他也就不是端午了,哈哈哈!”
曹瑩也笑道:“有的時候,我真覺得,他像我們打入敵人內部的同誌。”
馬平安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真是打入,那也是最高機密,反正我是沒有這方麵的消息。
不過不管怎說,端午對於我黨,對於國家,對於人民,都是很重要的。即便他不是我們的同誌,我們也要團結他,幫助他。你明白嗎?”
“是!”
曹瑩應了一身,然後想了想便要起身。
馬平安阻止道:“你的傷還沒好,你要做什去?”
曹瑩道:“我不能失蹤太久,否則重慶方麵會懷疑的,而且我必須馬上將整個事情向重慶方麵匯報,正如你說的那樣,這是一個機會,如果我能坐上上海站站長的位置,對於組織是有極大益處的。”
馬平安想了想道:“你說的對,但你也要注意身體啊,大夫說,你肩膀上的傷很深,一旦感染就會很麻煩。”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中統的聯絡站。”
曹瑩起身回中統的聯絡站,臨走的時候馬平安叮囑曹瑩一定要當心,這一次中統上海的特務損失很大,而敵人又在全力搜查,中統上海的聯絡站,極有可能已經遭到破壞了。
但曹瑩自有自己的主張,徐博文有一個秘密的落腳點,極少有人知道,而曹瑩也隻是跟著徐博文去了一次。
她想這隱秘的地方,徐博文是不會告訴鬼子或者是任何人的,畢竟在中統,徐博文信任的似乎也隻有她。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徐博文在那有一部電台,可以直接聯係到重慶。
於是曹瑩出了門,裹了裹大衣,一是禦寒,二是把大衣裹緊,傷口不會因為走路的震動而疼痛。
當然,曹瑩也想打一輛黃包車。但此時的上海,部分地區已經宵禁了,路上也沒有黃包車的身影。
因為試想一下,誰會在這種鬼子神經緊繃的時候為自己找不自在呢?
所以曹瑩隻能一個人,穿巷子去徐博文的秘密落腳點。
還好曹瑩所處的區域是英租界。
英租界雖然也有日本兵,但是他們卻不敢太明目張膽的設卡,隻有一些便衣,監視來往的可疑人員。
但是對此,曹瑩已經習慣了。雖然肩膀上的傷依舊很痛,但她卻依舊保持著澹定與神聖不可冒犯的氣質從鬼子特務的麵前走過。
“站住,你是什人?”
尋常的時候,曹瑩就這徑直走過去,小鬼子也不敢多問。
但是今天不同了,他們收到的是死命令。更何況,在這種時候,極少有人外出,所以在鬼子的眼曹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