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午的眼中,鄭耀先是一個聰明人,他不會閑來無事跑到端午麵前閑聊的。
更何況戴老板來過,這件事端午也知道,雖然他並沒有與戴老板直接碰麵,但是帶走韓複的人除了戴老板還能有誰?
所以端午因此推測,鄭耀先應該收到了戴老板的什命令。大概意思就是找個機會除掉自己。
但鄭耀先卻是地下黨,他在不清楚自己身份的情況下,那就無法作出這個決定,並且因此來接近自己。
想到此處,端午並沒有解釋什,因為對於鄭耀先這樣的聰明人而言,你說什,他都會從中找出破綻。
所以端午也不給自己找那個麻煩,隻是笑道:“碧落秋方靜,騰空力尚微。清風如可托,終共白雲飛。”
端午隨口念了一首詩,而當聽到了這首詩,鄭耀先的身體瞬間便僵住了。
因為這首詩描寫的是風箏,而他的代號就是風箏。
隻是這件事,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那為什端午會知道?難道他是比自己級別還要高的特工?
當然了,這是鄭耀先往好處想,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麵前的青年人也是打入地下黨內部的軍統特工或者是中統特工。而端午念出這首詩目的,也僅是為了證實他的身份而已。
鄭耀先不會上當,也不可能就這認了,而是談笑如常的道:“這是寇準的詩,沒想到姑爺如此博學多才。”
端午含笑道:“,哪,哪。”
說到此處,端午又衝著鄭耀先道:“那我算回答了嗎?”
“············”
鄭耀先無語,心道:你回答什了?
但是鄭耀先可不是傻子,顯而易見端午這話中的意思便是:你別來打攪我,我也不找你麻煩,僅此而已。
此時,鄭耀先對於端午的身份愈發的好奇起來。因為如果端午不是中統,不是軍統,又會是誰呢?難道他真的也是地下黨?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暴露自己,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此時,麵前的端午並沒有要與他撕破臉的跡象,而他也將有時間向組織上去確認這件事。
兩個人之間仿佛瞬間就無話可說了,又或者說,端午直接把天聊死了。
然而也正在這時,舞池內傳來了嘩然的聲音,原來是委員長與梅林夫人到了。
今天的舞會是委員長舉辦的,全當是給這幫在前線出生入死的高級將領接風洗塵。
但在端午看來,委員長這一手大棒一手胡蘿卜玩的的確漂亮。監禁韓複是為了殺雞儆猴,而舉辦舞會則是安撫這些受到驚嚇的將領。
而且果然,在韓複被抓之後,這些高級將領雖然有些吃驚,但是此時,卻仿佛早已將之前的事情給忘記了。
“端午,過來!”
正在這時,被高官與一眾社會名流圍繞著的委員長喚端午。
端午緩緩的起身,而在這時,竟然連鄭耀先都有些吃驚。
鄭耀先當然調查過端午,端午身上的傷雖然不致命,但是傷口卻很深,他身上三處最嚴重的刀傷一共縫了二十多針,按照端午的病情,他理應躺在醫院內靜養。
但是此時,端午不僅出席了舞會,而且竟然站起來走了過去。
這種超乎尋常人的忍耐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在鄭耀先看來,端午是擁有鋼鐵一般意誌的人。
這種意誌令他不得不再度萌生了一種錯覺-端午就是自己的同誌。
隻是他無法證實,也不能冒險與端午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
他一直注視著端午,直至他走到了整個舞會的正中心。
此時,委員長道:“端午,我想這個名字在座的各位,也都耳熟能詳了吧?”
“端午,果然是英雄少年!”
“好年輕啊!”
“就是他在指揮淮南戰役嗎?”
“不敢想象,他竟然能配合李長官完成這樣的壯舉!”
“是啊,我也聽說了,小鬼子在淮南這一次吃了大虧。”
“也難怪委座會這看重他!”
··············
舞池內,有認識端午的,也有不認識端午的。
認識端午的自然沒有話說,反而那些不認識端午的將軍、司令,則在議論紛紛。
此時,委員長發出了一聲鼻音,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而這時委員長才道:“我想諸位已經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