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湯藥。
見到有人喝湯藥也喝好了,大家就更加相信那藥有用了。
“那些能喝好的,都是之前我為他們治療的時候下了重藥,慢慢的吸收了,就算是喝水,也能好。”雲姒聽了空青的抱怨,忍不住解釋。
霍慎之這頭被陸鶴推著,見雲姒倒是佛得很,便道:“陛下那邊知道難民營這情況大好,今晚準備了宮宴,邀你跟楚王的側妃去。”
雲姒看見霍慎之靠近,他身上那股沉水香的味道,似有若無地縈繞在她周身,居然叫她緊張起來:“我聽說那曲術白一心覺得蘇韻柔給的藥有用,一直在喝,三天了,現在高燒不退,人在床上昏昏沉沉。有些難民,原本是沒治好的,現在症狀也在加重……”
“你卻不能給他們醫治,也不能管他們。”霍慎之拿起雲姒寫的一張紙,細細地看著。
鐵畫銀鉤,走筆如煙,有幾分自己的味道。
雲姒抿唇,情感上,她知道人都是怕死的,那些百姓想要抓兩手保險,無可厚非。
理智上,她知道不能去。
若是她去救了,就等於打了九爺的臉,今後也不會再有誰把她的話當回事。
蘇韻柔更是巴不得自己安耐不住,去幫百姓治療。
霍慎之放下那張紙,麵色沉靜的可怕,開口,便是近乎冷血的理智:“威信,皆是樹立在人命之上。搖擺不定的人,就算是有千般理由,隻能當牆頭草處置。那些百姓,不管有多無辜,結果亦是隻有一個,便是死。尤其是曲術白,死他一個,今後便再也無人敢質疑你半分,你日後的路,也會少些阻礙。我如此說,你可明白?”
霍九爺打量著雲姒,冷血的理智不摻雜絲毫的情感。
他的目光下滑,落在她下巴上。
忽而伸手過去,雲姒下意識地後退。
“別動。”
屋子麵還有空青跟陸鶴。
霍慎之麵色冷淡,冰涼的指尖觸上了雲姒的下巴上的墨點。
這樣曖昧的舉動,在九爺做起來,卻尤其的光明正大,合情合理。
雲姒的身子一僵,耳根不受控製地發燙。
霍慎之將指腹的墨點撚開,聲音又輕又冷:“出了事,我擔著,你隻管做你的大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