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怒火道:“江澈啊,去帶你的奴仆吧,朕還要跟三公主說幾句。”
雲江澈頷首,看也沒有看三公主一眼,直接離開。
三公主才抬頭,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父皇?!”
“你個蠢貨畜生!生怕雲江澈不會翻臉,這糟踐人家?你知道雲家的婚事,是多少大國小國都垂涎的。現在你母妃費盡心思讓你成功跟雲家聯姻,你倒是好,當著雲江澈的麵,你就說要救沈長清那個沒用的廢物?!你是不是要氣死朕!”
武宗帝抬起腳一腳踹在了三公主的身上,他可從來沒有生過這大的氣。
三公主疼的臉都扭曲了:“不是的父皇,我……我隻是覺得之前連累了沈長清……”
“連累?你以為朕是傻子嗎?你當初跟沈長清廝混,整個京城的權貴都知道了。若不是礙於你是公主,礙於臨燁是朕最鍾意的皇子。
怕因為你,給他今後抹上汙點。朕早就把你這個丟人的東西處置了。現在你還敢在這鬥膽說這些,給朕滾出去,再敢出現在朕的麵前試試!”
三公主想要為沈長清求情,想要皇帝不要把沈長清貶斥為奴。
奈何,德勝公公叫了人,上來直接將她拉走。
一旁伺候茶水的小太監眼明心亮,端著茶壺上前,給皇帝從新添茶。
茶壺是上等的青瓷,上麵雕刻著雲紋,簡單且雅致。
武宗帝細細把玩了一下,才再吩咐斟茶。
外麵,雲姒在雲江澈走時,一起跟著離開。
站在宮門口,雲姒還往外麵看:“什奴仆不好,為什要沈長清這種?”
“我會看著從前欺負你的人快活?死太便宜沈長清了,你五哥也不是什好人,不可能這放過他。”
而且,雲江澈看得出來,霍臨燁是打著要自己救了沈長清之後,就方便對自己下手的算盤。
到時候他死,霍臨燁就不用跟雲姒和離。
畢竟霍臨燁誤以為自己就是當初救雲姒的,兩人有過肌膚之親。
未免日後事情爆出這樣的人倫之辱,影響他的儲位之路,霍臨燁肯定是要殺了他的。
雲江澈不準備告訴雲姒這些,叫她擔心。
雲姒也不知,她把手放在嘴邊,同樣用兩人隻能聽見的聲音說:“五哥最好啦!”
雲江澈唇角的笑意收不住,不自覺地屈指,要落在雲姒的鼻尖。
可才要碰到,他便想起這不是在西洲,手又堪堪在空中落下。
縱然如此,還是被不遠處的一雙眼睛看得清楚。
目送著雲江澈離開,雲姒轉身沒走幾步,就撞見了霍臨燁。
“現在他馬上就要成為三公主的駙馬,你們是沒有可能的,還是,你還不死心?”
霍臨燁剛才看見雲江澈想要對雲姒做親密動作,也不見雲姒躲避時,他恨不能就地殺了雲江澈。
還好,雲江澈走得快!
雲姒隻笑了笑:“王爺,我還要去伺候貴妃,就不跟你多說了。”
“站住!”
霍臨燁叫住雲姒,想起李太醫說的話,他一步步地朝著雲姒逼近:“以後,柔兒,我,整個楚王府,誰也不欠你半點。所以,別總是擺出這一副樣子來。”
“不欠我了?”雲姒都想笑。
原主被折騰死了,楚王府上上下下都欠原主一條命。
蘇韻柔更是喝原主的血續命。
他們每個人都是幫凶!
現在,居然敢說不欠了?
“是?”雲姒倒想要聽聽是什理由。
霍臨燁挑眉冷笑:“你想知道?”